”
胖和尚丝毫不以为意,专心喝酒吃肉,只是用胳膊肘有意无意捅了捅闭目不看他犯戒的弗明。
“剑侯施主,还请您先一剑封了他的嘴。”弗明忍无可忍,起身对着剑侯说道。
剑侯到底没有出剑,这次召集圣地之人,本就另有目的。
“剑侯,你把我们找来是为了山海侯吧。”老叫花子也动手抓菜,嘴巴也没闲着,问出了几人的心声。
山海苑内,山海侯从山海亭下的铁牢中走出,身后跟着张有年与两位老人。
这一天,山海侯带着三位八阶大修飞身进入明聚楼,两刻钟之后,飞身返回。
张有年双臂双足之上带着的镣铐并未取下,依然被押解回山海苑中。另两位老者一道跟着,自始至终,无人认出两位老者身份。
明聚楼中,四处圣地来人各自散去。
天牧临离开时,回头看了下明聚楼门前对联: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再会名聚楼。
“能否再会明聚楼难以预料,只不过再会厄肆山上怕是会更加热闹。”
流月有些气愤,“就让有年师兄像犯人似的被带走?”
天牧轻轻拂去小师弟肩头的一点灰尘,“既然山海侯已经答应有年师弟与你我一道登山,又何必在意这些小处呢?”
虽然这样对师弟说道,但是天牧知道,在意这些细节的大有人在,尤其是江湖中人。
山海侯与圣地传人见了面的消息不胫而走,尤其是张有年依然被镣铐锁着押回,这就不得不让人深思。
因为圣地来人而兴起的江湖意气,只因为山海侯与圣地之人的一次会面,再次被压下,大平城百姓的生活,恢复平静。
滋事伤人的事情当然不会完全消失,不过却已经变成个例。
乌梵等负责巡逻的大平军卒的感受最为直观。
“队长,你说那两个八甲的老人是咱们大平的老将军吗?我听武卒营和锐士营的朋友说这两位绝不是势钩峰与吞泽峰的峰主。”
“管那么多干嘛?既然有时间休息了就把嘴闭上好好休息,这些天没日没夜的巡街你不累啊。”
乌梵让队副闭了嘴,自己也终于能躺在营舍中好好睡上一觉。至于那两位大修的身份,还有即将到来的登山大典,都要等他睡醒了再去考虑。
短短两天时间,不仅大平城周遭,整个泰光州的县里乡里都张贴了召兵告示。
泰光州最西侧的泗谷县里,由于召兵问题,引起了不少争吵。
乡里吕屠户家,杀猪的吕屠户和妻子之间吵个不停。
“你个婆娘懂个屁,这次召回老卒,不是上战场,就是去镇镇那些江湖人,让他们行事规矩点。还有粮饷发,你凭啥不让我去?这家里还是不是我当家了?”
平日里贤淑文静的妻子只是抹眼泪,反正就不想当家的再去当兵。
夫妇的争吵招来了真正的一家之主,现年已经六十一岁的吕老汉。
“吵吵个啥?屁大点事,弄得街坊四邻的看笑话。”
“爹,你不知道,我就是想”吕屠户在老爹面前不像个杀猪的,倒有了小媳妇儿的扭捏样。
谁不知道吕家老汉对儿媳妇最为满意,简直当做亲生闺女对待。饶是他这个亲生儿子,也比不上。
“爹,您可来了,快管管他,一张告示,他就要抛家舍业出去三四个月,我听刘大妈她们说,那些江湖人都是修士,一个人能把十个普通人给打趴下,还说没危险”
“行了,我知道了,小犊子,还敢反了天不成?”
“爹,儿子当年为了成家立业才退了兵役,那些兄弟们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见着了,这次去说不定就能见到他们。就三个多月,到时候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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