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刘小瑞,或者去大平城里随处逛逛。
山海阁中,辕文海在两位老友的作陪下,喝了不少烈酒,终于倒头睡下。
乌枭轩给这位日理万机的国相兼雀隐峰峰主盖上薄毯,山海阁上有风穿堂而过,免得再把这个已经憔悴疲惫不堪的家伙给吹病。
山海侯则亲自为大鸾点上安神檀香,之后两人放轻脚步走出。
“三十来年了,大鸾没有任何改变,做起事情来就会废寝忘食,根本不懂得爱惜身体。”乌枭轩感叹着。
“当年你我就常故意找他饮酒,想着让他醉倒可以好生休息,谁知道竟把他灌成了海量。他现在既是文海也是酒海。”
两人走出山海阁,却忽然发现好像没有地方可去。
住处那里有两个女人一心要闹个天下大乱,他们惹不起,只能远远躲开。
“寅尘,你好歹也是堂堂一国之主,竟然沦落到没有栖身之地,你不觉得羞愧吗?”
“小轩,你在小姑面前老实的像跟木头,有何脸面说别人?”
当乌梵走近父亲和表哥时,只见到两人皆胸怀天下的模样,在大声讨论着大平城的国事。
“表哥,爹。”
乌枭轩十分惬意地应了一声,山海侯则面露不快。
曾经的好友成为姑父和侄子的关系,就算是威震天下的山海侯,也不能完全消除心中芥蒂。
“小梵,你来了?”
“爹,我有些事情想向您请教。”
没料到乌枭轩直接摆了摆手,回道:“等你从厄肆山下来的时候再来问吧。”
乌梵看着父亲的脸,想要察觉出这番话里的深意。
从厄肆山上下来,就意味着先要登上厄肆山。
“我一定要登山吗?”
“儿子,厄肆山里不仅仅有机缘,还有答案,或许等你从山上下来,爹还要向你请教。”
山海侯在旁不插一言。
乌梵认真想了想,点点头。
等儿子和表弟离开之后,乌枭轩和山海侯两人才恢复正常。
之前他俩正互相讥讽,以山海侯之境界,在乌梵还隔着几道高墙时就被他察觉,于是两个人极为默契的掩饰了真正面目,开始谈些与身份相匹的大事。
“有些事情你直接告诉他就好,为何多此一举?”
“这次你也打算让酌云登山的吧,还不是一样?我儿子可不比你儿子差,他也经得起磨炼。”
乌枭轩说到这里忽然顿住,想起了什么,“还没跟你道谢,给小梵找了个不一般的引路人。”
山海侯安然接受,“刘大勇的确不错,乌梵跟着他已经有了很大长进。”
“你打算找谁做小酌云的引路人?”
山海侯昂首思索片刻,郑重地看向乌枭轩,“不知道他姑爷爷肯不肯教他?”
“我现在可是废人一个,小酌云修的又是遒龙决,怕没资格教啊。”
“你应该知道我想让他学的是什么,将来,大平国的担子始终会落在他肩上。”
乌枭轩陷入沉默。
他知道,山海侯要自己做华酌云的引路人,要他学的不是如何提升境界,也不是如何管理国事。
“你真忍心?”
“这是华家人的使命。”
“大平不负七峰将士,你真要让他学我关键时刻不惜抛却将士之命杀却敌人?”
“大平将士将不负百姓。”
乌枭轩苦笑着摇摇头,“可当年我还是沦为了战奴。”
“大平不一样,除了华家,还有你和大鸾,还有刘大勇他们。有朝一日,大平真面临覆灭之局,我希望哪怕赔尽战士的性命,也要做最后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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