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依旧盛情绽放,花开的很肆意,浓郁的香气也四溢,仿佛充斥着大地的每一个角落,就连空气都带着香气,一呼一吸之间令人心旷神怡。
“古时候有一个叫作宁采臣的书生,性情慷慨豪爽,品行端正。他经常对人说,我终生不找第二个女人。
有一次,他去金华,来到北郊的一个庙中,解下行装休息。
寺中殿塔壮丽,但是蓬蒿长得比人还高,好像很长时间没有人来过。
东西两边的僧舍,门都虚掩着,只有南面一个小房子,门锁像是新的。
再看看殿堂的东面角落,长着一丛一丛满把粗的竹子,台阶下一个大水池,池中开满了野荷花。
宁采臣很喜欢这里清幽寂静。当时正赶上学使举行考试,城里房价昂贵,他想住在这里,于是就散步等僧人回来。
太阳落山的时候,来了一个书生,开了南边房子的门”
陈留村的村头,老桂树下,一个老者坐在睡椅上讲着故事。
讲故事的这位老者姓周,已是耄耋高龄,村子里的孩子都叫他周爷爷,而且孩子们都喜欢围着他听他讲光怪陆离的故事。
他的头发已经掉光了,只剩一个像鸡蛋一样的头顶,胡子眉毛花白。
但是他身体健朗,牙口很好,只掉了几颗,所以他讲起来不漏风,口齿还算清晰。
几个稚嫩的孩童则是坐在草地上,一边吃着桂花糕,一边聚精会神地聆听。
除了孩子们,一些大人也在树下乘凉,女人们干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择菜,樁米,剥蒜,纳鞋底,洗衣服
譬如说孙氏,她就正坐在石磨盘上低着头纳鞋底,手指上戴着顶针,一针一线来回穿梭,每间隔半刻钟,就用针尖轻轻地在额头划一下,沾一点汗水,然后继续穿针引线。
这样做的目的,是因为汗水有润滑的作用,这是生活中的小经验,每一个妇人都知道的。
当然不能太用力,否则就会划破额头的皮肤。
孙氏做事情很专注,也会停下来歇手,听听故事,只是偶尔还抬头扫一眼村口的那条大路,看看放牛的柳词回来了没有。
动听的故事突然戛然而止,令村民们有些不适,听的正上劲呢,就好比喝一壶老酒,甘甜醇香还没品尝够就没了,你说气不气人。
村民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聚在两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身上,孙氏也抬眼看了一下,她还以为是柳词回来了,没想到是一个中年汉子和一个小姑娘,小姑娘模样生的俊俏,她多看了几眼。
漆雕默从马上翻身下来,走到周老爷子跟前,躬身一拜,然后肃然的说道:“老人家好,鄙人复姓漆雕名默,和我家小姐从京都泰安慕名而来,想要见识一下陈留村的农家乐,尝一尝鸡枞菌。”
周老爷子摸过靠在椅子旁边的拐杖,在几个孩子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站立起来,对着漆雕默回了一礼。
“尊客,老朽这厢有礼了。尊客远道而来,请随老朽回家用些茶水。”
漆雕默很谦逊的又回了一礼,说道:“那么就打扰老人家了,老人家,您先请。”
周老爷子活了一辈子,眼看着就要入土了,那眼力劲儿可不一般,毒着呢,能把人看穿。
他什么人没有见过,吃的盐都比米多,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主仆二人非富即贵,特别是那个小姑娘,灵动毓秀不似凡尘之人。
而漆雕默谦虚有礼,说话不卑不亢,给他留下了一个好印象,周老爷子顿时对来人颇有好感。因此,他也不能倚老卖老,决定再推让一番。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远来即是客,还是尊客先请。”
“老人家先请。”
“尊客先请。”
“老人家先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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