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的连城,穿一身奶白色的连体睡袍,脚上趿拉着一双酒店的那种一次性纸质拖鞋,难怪走道的时候会深一脚浅一脚。
跟我目光对视在一起后,他的步伐瞬间加快。
“城哥,没啥事吧?”我也快速迎过去,关切的发问。
“好着呢,好着呢!”罗权嘴角颤抖,随即撑开双臂,一把将我重重搂在怀里,声音很小的呢喃:“我就知道肯定是你们,撑到最后也只有你们把我真正的当成一回事,好兄弟,谢谢你!”
我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安抚:“都过去了,平安是福!”
不论身份几何,我相信任何一个刚刚经历过生死的人,都不会表现得太过平淡,尤其还是这次差点要了连城的命的人,身份段位都要比他高出去不少。
相拥片刻后,连城的精神才总算缓和过来,扭脖又朝张星宇打声招呼:“胖砸,你也来啦。”
张星宇插科打诨的调侃:“城哥,偏心不带表现这么明显的哈,我搁边上站的小腿肚子都发麻了,你才看见我呐?”
“来来来,咱哥俩也抱一个。”连城哈哈一笑,朝着张星宇张开双臂。
“咳咳!”
就在这时,罗权不合时宜的咳嗽声泛起,我们几个全都条件反射的看向他。
“来,咱抱咱的!”连城剑眉微微往起一挑,仿若没看见一般,继续将张星宇熊抱住。
尽管只是一个刹那,我却清晰嗅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连城对罗权的态度变了,不再似过去那般敬重、畏惧。
罗权扫视一眼连城和张星宇,笑盈盈的朝我出声:“朗朗,谢大嘴的事情,我已经安排人处理好了,不过可能会经过相关单位,最近几天你最好先不要离开上京,如果有巡捕找你调查取证,你应付差事的随便说几句就好,就是走个流程,放心吧,在整个案件里,你的身份就是目击者。”
尽管不知道连城和罗权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该有的礼数还得装到位,我客套的走到他旁边出声:“麻烦了权哥。”
见我的目光投到石桌上的录音机,罗权轻声介绍:“机器不值钱,但是里面的磁带很珍贵,是几位已故的老艺术原声作品,现在花多少钱都找不到了,我也是托了不少国外的朋友才求到手,说起来好笑,我们自己的瑰宝,可在国内难寻真迹,真不知道是国人暴殄天物,还是蛮夷懂得欣赏。”
“呵呵。”我干笑两声,对于他这个级别人发出的感慨,我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接茬。
“磁带是我打算送给高老爷子的,他这个人就两个爱好,茶和昆曲,茶嘛..我有的他都不缺。”罗权接着道:“连城这次的事情,不管过程如何曲折,最后的结果还是很值得欣慰的,我替他说声谢谢。”
连城冷不丁走到我旁边,语气生硬的开腔:“罗老板,我自己有嘴,想说谢谢的话,我自己可以,不劳您费心。”
听到他这话,我脑瓜子瞬间“嗡”的一下。
与此同时,罗权的眼中也闪过一抹不可思议,直勾勾的注视连城。
连城裹了一下身上的睡袍,平静的笑了笑:“我想我刚刚可能跟你表达的不是太清楚,我非常感谢您这次能够仗义出手,也特别庆幸自己捡回来一条虽然不值钱但很唯一的贱命,因为我个人能力有限,加上家里父母年事已高,所以我准备向上级提出退伍,到时候还得麻烦您帮我走下捷径。”
“城哥,你说什么胡话呢。”
“走到这一步不容易他城哥,你可千万深思熟虑。”
我和张星宇慌忙冲着连城喊叫。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连城这是打算跟罗权闹掰的节奏,可他这把千辛万苦才挺过来,也算是替罗权做了一件足以影响御林军内部格局的大事儿,如果没什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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