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周围的食客们越来越少,他俩却越说越起劲,瓶装的啤酒干完了,又换成灌啤,我们脚边被捏瘪的易拉罐越堆越多,被风吹的在地上乱跑,泛起叮铃咣当的声响。
终于,最后一罐啤酒被叶小九捏瘪后,酒局总算结束。
两人脸红脖子粗的勾肩搭背,就差当场拜把子,眼看他们这状态,十有八九是喝大发了,我忙不迭招呼黄水生把他们一块往车里扶。
片刻后,我们先将大吐特吐的姚军旗送到“君悦酒店”提前订好的房间,留下黄水生照顾他以后,我又马上驱车准备送叶小九回去。
一边拨动方向盘,我一边透过后视镜瞟了眼不住打酒嗝的叶小九,哭笑不得呢喃:“你说你,多大裤衩子装多大屁股就完了,自己啥酒量自己没点逼数啊,老子要是不拦你,你都得拽着那纨绔再造点小鸟伏特加。”
“嗝..”叶小九抖动一下后,猛然坐直身子,一只手搭在我肩膀头上,满口喷着酒气道:“你真当我喝多了?”
“没,我喝多了行吧。”我无语的翻了翻白眼:“赶紧眯会吧,别特么待会再吐一车。”
“我没喝多,朗朗你靠边停车,我跟你聊几句。”叶小九抽了口气,用力捏了捏我肩胛骨。
后视镜里,他迷瞪的眼神一扫而空,取而代之是清醒无比,尽管还挂着一点红血丝,但怎么看也不似刚刚那幅醉醺醺的模样。
把车子靠边停稳,我就近从旁边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里给他买了瓶矿泉水,随即叼起烟卷道:“咋地,你这是准备再借着酒劲给我上一课啊。”
“上一课,但不是借酒劲。”他拧开矿泉水瓶口,倒了点水在手上,胡乱拍了把脸,清了清嗓子道:“跟姚军旗那类人的喝酒,我就算二斤的量也只能压缩到八两,他也一样,因为大家都在互相摸底,波姐把鹿咀码头的事情跟你说过了吧?”
“嗯。”知道他要说正经事,我也马上收起玩味,严肃的点点脑袋。
“鹿咀码头实则上总共两个大股东,一个是姚军旗的亲戚,说白了就是明面上给他顶缸的,另外一个叫林光,林光的上家是是林梓,一个和姚军旗地位不相上下的超级纨绔。”叶小九喝了口水,继续道:“姚军旗的老子是藏区的大老板,这一点你已经清楚了,而那个林梓的老子则是皖省的天,两家最一开始是合伙做买卖的,不过今年或者说往后将要发生一点点变化,姚军旗老子十有八九是要升了。”
叶小九指了指脑袋上方,压低声音道:“那种级别的咖,再升可就是央字号的存在,而林梓的老子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是得退居二线,之前林梓的老子位置要高点,所以掐的股份相对比较多,现在形势逆转,姚军旗肯定不能干,所以他这次来鹏城的目的,可能只是想找帮手把股份顺回来。”
“一个上,一个下,这事儿应该不那么费劲吧?”我迷瞪的眨巴眼睛道。
“兄弟,他们那种层面的存在,谁敢说自己稳升不降,再者说了,能混到那个位置,上面下面的朋友能少得了?”叶小九抓了抓侧脸道:“就好比姚军旗明明想让你当刀,可他死活都不会说出口,话不落地,他们永远有周旋的余地,就算有点撕破脸,家里大人坐一块,照样还是举杯换盏的老友,懂什么意思吗?”
我吸了口烟,抿嘴没有做声。
“我想跟你说的就是,如果你乐意帮姚军旗解决麻烦,就主动一点,他那样的人,做任何事情心里都跟明镜一样,你帮他,他就指定不会让你白忙活,你头狼现在什么都不缺,唯独缺少一尊包揽万千的大旗,当然你不乐意,就继续装傻充愣,权当我刚刚的话没说,我觉得以他的气魄,不会过分难为你。”
叶小九给我的信息实在太过震撼,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应承,吐了口浊气道:“我得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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