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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小时后,渝北区火车站附近的一家门脸很小的面馆里,我见到了久未谋面的段磊c聂浩然和两个很脸生的小青年。
段磊坐在一方木桌上,正低头扒拉着一碗“重庆小面”,见到我后,只是象征性的点点脑袋,含糊不清的念叨:“你们先聊,等我吃完哈。”
“不急。”我微笑着摆摆手,掏出烟盒给聂浩然和那两个青年发了分别一支烟。
对于段磊这个人,我的感觉其实一直都特别模糊,他跟齐叔是好朋友,过去都给老温当过手套,不同的是他是白的,齐叔是脏的,并且在老温出事儿以后,他毫发无损的跳出了那个圈子,从第一次见面,我留给我的印象就是有钱且神秘。
齐叔告诉我,段磊的人脉圈很广,石市c崇市,全国很多地方都有混迹不错的朋友,他本人也属于那种带混不混的半痞子状态,不过更多是游走于官场政客之间。
一段时间没见,聂浩然像是沧桑了很多,本来挺精神的寸头长长了不少,胡子拉碴,眼珠子遍布血丝,一看就知道最近没休息好,我掏出打火机替他点着嘴边的香烟,顺口问了一句:“啥事啊,愁眉苦脸的?”
聂浩然夹着烟卷,苦笑着解释:“前阵子我接了点拆迁的小活,赶钉子户的时候,失手给人扎瞎了,没想到对方的亲哥也是个大地痞,不报警也不接受赔偿,就满崇市的找我,要给我手剁了,我大哥让我出来躲两天,这是我俩兄弟,阿文和阿武,跟我一块办的事儿。”
“朗哥。”
“朗哥好。”哥俩朝我点点脑袋打招呼。
孟胜乐很大气的拍了拍聂浩然的肩膀头笑道:“操,多大个逼事儿,我寻思抢鸡蛋呢,来山城就跟回咱自己家一样一样的,你想住多久都没问题。”
“呲溜呲溜”段磊几口将碗里的小面刨进嘴里,抹擦一把嘴上的油渍笑道:“你们没听懂小浩然的意思,他难过是因为他大哥给他撵出来了,放在以前,驼子肯定会帮他把这事儿处理明白,对不对啊浩然?”
聂浩然裹了一口烟,苦笑着点头:“我现在就感觉自己好像是个被人遗弃的孤儿一般。”
“别说傻话。”段磊喝了一口矿泉水笑道:“你也得理解驼子,他从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了,算起来跟王者的赵成虎都是同一批人,见证了多少大哥二哥从崛起到倒下,现在好不容易才稳下来,肯定不愿意再节外生枝,你还年轻,肯定不甘于像个老头似的守着一亩三分地,所以你大哥才会让你来小朗这儿。”
“唉”聂浩然表情郁闷的叹了口气。
孟胜乐替我开口道:“上哪吃饭不是吃饭,来咱家还能让你饿着啊,放宽心哈兄弟,咱都不是外人。”
“就是呗,你们岁数差不多,以前关系又不错,肯定能打成一片的。”段磊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推给聂浩然道:“这是临出门前,驼子让我转交给你的。”
聂浩然看了眼银行卡,苦笑着说:“这算啥?分手费还是安家费?”
“小孩儿就是小孩儿,你为啥不能理解成这是你大哥对你的关爱。”段磊拍了拍聂浩然的肩膀,随即看向我问:“小朗朗,这附近哪有买烟的?”
我知道他是有话跟我说,马上起身招呼:“走,我领你去。”
出门以后,我俩走到街口,段磊深呼吸两口道:“这小倔驴我就交给你了,驼子现在有点金盆洗手的意思,肯定不乐意留着这种不安定分子,是留还是撵,你自己看着安排吧。”
“嗯。”我递给他一支烟,笑问:“磊哥不远千里跑过来,肯定不是只为了送他一程那么简单吧?”
段磊干脆利索的点头:“那肯定的了,我过来的目的一是为了散散心,家里几个女人天天吵成一锅粥烦得很,二是探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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