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盯着手中的名片怔怔出神。
三眼笑着安慰:“这事儿没啥可琢磨的,陆国康在崇市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放贷盘赌让揭发肯定一身骚,估计就是整了个皮包公司罢了。”
我吐了口浊气说:“不是,是这个辉煌投资有问题。”
“能有啥问题?你从街上随便溜达一圈,叫什么辉煌c宏图之类的店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三眼随口接茬。
我摇摇头解释:“辉煌是陆国康的上家,也是我在山城目前碰上一个特别难缠对手的上家,这家公司的实力不容视。”
之后我把我对“辉煌投资”了解的情况的跟三眼大致说了一下。
听完我的话后,三眼沉默几秒钟后,压低声音道:“如果真像你说的,这个辉煌投资是家境外公司,那咱必须得马上往后撤,境外公司没有几个是没根基的,而且全是大根基,咱跟人扯不起。”
我眨巴眼睛问:“怎么讲?”
三眼边开车边声说:“我在广东念的警校,读警校时候,同寝室有个湖北那边的哥们,他爸在泰国开公司,那个年代念警校的,除非是成绩特别优异,大部分都是家里衬点银子去混毕业证的,谁也不怎么差钱,所以从来没人注意过那哥们,包括我在内。”
“直到第三年快实习的时候,那哥们有次打饭时候跟一个我们下届的学弟发生了冲突,那学弟是本地人,家里在本地很有势力,从校外找了一伙人把我寝室的哥们给胖揍一顿。”三眼顿了顿,叼着香烟的嘴唇禁不住颤抖一下出声:“我们都以为这事儿肯定就这样了,纷纷劝同寝室的哥们想开点,但谁特么也没想到,当天晚上我们学校所属的白y区就彻底乱了。”
我眨巴眼睛问:“怎么个乱发?”
“据说有十多家泰国旅行团空降白y区,每个旅行团全是清一水的男人,当天晚上直接把打人那个学弟家里的公司c酒吧以及旗下的产业全都砸了一遍。”三眼倒吸口气说:“最夸张的是,那帮人砸完摊子,一个都没跑,集体上警局自首,接下来的三四天里每天都有四五个泰国旅社团队抵挡白y区,时不时会传来某某旅行团队有游客失踪的消息,我们还帮着出去寻找过很多次。”
我简直都不敢想象那画面,咳嗽两声问:“最后咋处理的?”
“肯定是跟人服软呗,旅行团一天走失两三个人,人具体是去干嘛了?会闯出什么乱子,这事儿谁特么说得准。”三眼咽了口唾沫道:“打人的学弟家里赔了不少钱,具体多少数字没人清楚,反正最后那学弟家里产业几乎全都变卖了,人也辍学了,我们寝室那哥们也休学不念了,当时我也只是觉得热血沸腾,等参加工作以后,接触的事儿多了,才意识到寝室那哥们他爸十有八九就是境外公司的,而且还是国内外都有关系的那种顶尖公司。”
我一头雾水的说:“为啥这么说?”
“你想啊,当天能从国外调动十多个旅行社空降是个啥实力?这么多人来了以后,砸完摊子总得有人收场,是谁帮他们收的场?我那个学弟家族是根深蒂固的本地人,社交c朋友圈无需多解释,为啥堂堂的本地虎却被过江龙给逼的跪下了,这里面的猫腻实在太多了。”三眼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道:“所以我说,如果那个辉煌投资真是境外大公司,咱赶紧闪人得了,跟他们整不起。”
我犯愁的吧唧嘴:“崇市可以随时撤,关键山城咋办,我几个长辈把积蓄全都压我身上了,我要是撂摊子那不是给他们全坑了嘛。”
听完三眼的故事,我承认自己的后脊梁上确实也泛起一层白毛汗,可眼下的情况是我已经跟那个“辉煌”对上了,除非我带着弟兄们离开山城再换个地方发展,可这根本不现实。
三眼抿嘴沉默几秒钟后问:“照你的说法,还必须得跟辉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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