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大厅里,大鹏坐在塑料椅子上耷拉着脑袋怔怔出神,连我走到他身边都没有发现,我轻轻拍了拍他肩膀笑问:“咋地,你搁这儿打坐念佛呢?”
“啊?没有”大鹏吓了一跳,摸了摸脸颊迷惑的打量我身后问:“你朋友呢?”
“等不及我先走了,咱们也撤吧。”我随口敷衍。
大鹏昂着脑袋挪揄的说:“朗朗,我还是决定跟姜林一块干这事儿,如果他拿我当兄弟看,相信以后肯定会告诉我,他家里的事儿,如果他不拿我当兄弟看,我更得跟他一块去,万一他以后拿这事儿要挟你,你更得不偿失。”
我有些着急的解释:“鹏哥,你知道我要让他捅谁不?孙马克手底下的大混子,你跟着乱掺和,揍倒对方还无所谓,假设没揍倒的话,往后你还怎么在市里混?”
大鹏表情真挚的说:“郎朗,我的脾气和性格决定我肯定不能跟乐子c波波他们似的,替你鞍前马后的打理买卖,我这个人一没文凭,二没脑子,又不乐意当个小马仔,受人摆布,你说除了干点别人不敢碰的脏事,还能指啥在咱们这个圈子里立足?让我跟着姜林一块吧,甭管完没完成任务,我俩以后尽可能的少在市里露面。”
“真想透了?”我深呼吸两口问他。
大鹏使劲点了点脑袋说:“想透了,这辈子反正我就这样了,我想过要踏踏实实当个好人,可特么谁也没给我机会,那就一恶到底吧,往后咱家有任何不方便你们出面的事儿,都由我来办。”
我沉默半晌后,拍了拍他肩膀出声:“操,你这话说的我心里真堵得慌,我感觉是自己把你给拉上贼船得”
大鹏反倒安慰我:“没啥堵得慌,一个萝卜一个坑,既然想不甘人下的活着,那就得干点人所不能的大事儿,朗朗,我没别的念想,就希望你能照顾好乐子,别让他踩的太深。”
我苦笑着说:“这事儿不是你我说了算,得看他自己的想法,从我俩在一块玩的第一天我就跟你说过,啥时候想走,通知我一声,哥几个在一块好好吃顿饭,以后还当朋友处,你也知道你内个弟弟是啥狗脾气。”
开车从医院出来,我朝着蹲在大门口抽烟的姜林按了几下喇叭,姜林甩掉嘴里的烟蒂,直接拽开车门坐了进来,扫视了一眼他刚刚蹲的地方,扔了不下七八个烟头,想来姜林此时的心情一定极其复杂。
我话里带话的冲着后排的姜林笑问:“考虑的咋样了林哥,咱是去踩点,还是我带着你到市里面玩玩?”
姜林抿着嘴角说:“踩点吧,踩完点你给我拿五万的定金,这活我接了,没干好,我给你原封不动的退钱。”
“没问题!”我乐呵呵的打了个响指,踩足油门朝酒吧街走去。
去的路上,我带着他俩从夜市上简单的理了个发,完事又一人买了身新衣裳,我还特意买了顶分头的假发套,弄了副平光眼镜,换上一件花格衬衫,反正我自己对着镜子瞅半天,愣是没认出来自己。
他俩比较简单,一人买了一件紧身的黑t恤,宽松牛仔裤,我们仨走在一块,即便是熟悉的人面对面走过,也够呛能认出来,收拾利索以后,我领着他俩直接去了上次砸场子时候,我和聂浩然遭遇老猪的那个叫“魅惑”夜店,没什么意外的话,老猪应该在这家场子常驻。
此时刚刚晚上十点多,属于年轻人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整条街上熙熙攘攘的全是出来“遛鸟”或者等着“被炮”的红男绿女们,我们走在街上一点都不起眼。
找到街口挂着“魅惑”的店子,我领着他俩直接走了进去。
门口的侍应生热情的接待:“老板晚上好,欢迎光临,大厅还是卡间?”
“就大厅吧。”我随意指了指大厅靠着门口的一张空桌道。
“里面请”侍应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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