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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欢沁看完那一幕一幕的场景后久久不能言语,“我是不是害了她,若没有我,她便不会因为嫌弃自己容貌自尽,更不会来生因为相貌丑陋而受苦……”
禹欢沁抱着自己的头埋在腿上,肩膀地抖动带着啜泣之声轻轻响起,云笙此刻觉得连吹过来的风都是哽咽的,“别哭了,你怎么比本宫还爱哭,哎……哭吧、哭吧,憋了几十年了。”
云笙坐在禹欢沁身旁,从虚空取出古琴,指尖抚上琴弦。
“也许很远、又或者是昨天,我们在这里期盼,但愿有一天你能明白,放下凡尘,放下俗世困扰,只为求一心安……”曲音清脆响亮,声音缭绕整个狐族之境,犹如一阵清风淌过,洗净纷杂俗世铅华。
曲音过后,禹欢沁平静了许多,“她变成了你的剑灵?能让她重新入轮回吗?她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
禹欢沁连着问了她三个问题,每一个问题都让她心思沉重。
云笙手指依旧停在琴上,眸光流转,道:“她入了魔,但不是你认为的那种剑灵,她能附着灵剑是因为本宫曾经以血祭过剑,现在还不是她入轮回的时候,她心中的牵挂还未了却……”剩余的话不用详细说明,禹欢沁也能明白。
禹欢沁打断云笙的话,恢复狐身道:“宫主,走吧,以后我就是你的灵宠三尾了,我不要求你替我洗去妖髓,只求能陪在你左右,就如她一样。”
云笙开口道:“她这辈子依然是因容貌而死,就算以后轮回……来生容颜依旧……不会好看。”
“嗯,”禹欢沁道,“我知道,现在走吗?”
云笙点了点头抱着琴起身后,对禹欢沁道:“三尾,你去和狐王、长老告个别,这一去怕是许久都不能回来了,本宫境外的涂山之巅等你。”
云笙出了境界在山巅寻了块空地,画上了阵法,三尾出来找到云笙时,她正坐在阵法中弹奏琴曲,抚琴手指云流水,一曲接着一曲,涤荡人心。
也不知过了多久,正当它看得出神之时,一道灵力将它卷进了阵法之中,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景致,他们就像是进入了某种镜面结界,脚下还是高耸的涂山,但山的周围却不是皑皑白雪,而是草木萋萋大地回春的景色。
而云笙的琴音就像是落入水中的石子,涟漪就随着这弦音层层散开,三尾惊讶的发现这扩散出的弦音并不简简单单的只是曲音,因为它的身体开始遭到不明力量的撕扯,这种撕裂感觉与当初被分食的情况相差无几,他的身体就在人形与原形中交替……
“呜呜……宫主。我这是怎么了?”禹欢沁想伸手去触碰一下云笙,毕竟这么全身犹如凌迟,这么痛苦身为主人的她竟然还无动于衷,可伸出手指后触碰到的云笙却只是一个虚影,“这不可能,明明就在眼前,怎么碰不到”的疑问反复出现。
身体中的力量终于被什么什么的力量抽取了个干净,禹欢沁此刻自个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人形还是狐狸形态,奄奄一息耷拉着眼帘瞄着云笙的虚影。
云笙与三尾身处一个阵法之中,只是这阵法再加上她弹奏的琴音便又出现了新的境界。
突然一声惊雷倏然响起,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禹欢沁看见了一道光亮在身边闪现,紧接着身体有被灼烧的感觉,他晕过去前听见了好几声雷响,心里还想着,冬日打雷,见鬼了。
禹欢沁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的疼痛已经消失了,体内消失的妖力不仅恢复了还非常充裕。
稚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姐姐,小狐狸动了。”
三尾动了动身体,抬抬手一看,原来是狐狸的身体,它狭着眼看了看四周,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程夏水灵的大眼瞧着三尾说,“云姐姐让我们俩看着你,她一会就回来带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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