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有人抱起了她,一句“明溪”脱口而出,然而正当她埋头衣襟时,突然发现这人身上没有清冽的清檀香气,她睁开眼看了看,“是你啊!放我下来。”说着便要挣脱慕言季的怀抱。
慕言季低头看了一眼浑身是血的她,第一次敛回了惯有的笑容,“逞什么能,要是能走你会叫那狐狸来找帮手。”语气微许不满。
“是啊,我的确走不动了。”柳若云仍旧挣扎着说,“但我不想被你抱着,你可以扶着我。”
慕言季脚步一顿,轻叹了一声,放下了她,谁知柳若云只坚持走了几步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你怎么这么倔强。”慕言季一把接住她道。
当慕言季抱她出现在南风馆时,如歌那笑意盈盈的面容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他掩着高挺的鼻嘲笑慕言季说,“哟!你这是从哪里捡来这么一个要死不死的人。”可当他看清楚这要死不死人的面容后,竟然笑不出来了。
“这一个时辰还不到,她怎么就弄成了这副模样?”如歌盯着床上的人问慕言季,“你怎么对她这么上心?”若是没有什么可图的心思,抱她回来的就应该是秦系,而不是慕家少主。
“他是我这次出去路上新交的一个朋友。”慕言季说,“你看看她的伤怎么样了?”
“还看什么看,”如歌瞥了一眼柳若云,指着她胸口道:“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胸口流了这么多血,定是心被刺伤了。”末了还不忘说一句“按照她交代的遗言办了就行了。”
“什么遗言不遗言,”然而慕言季还是认真想了想,昏迷前他仅仅说的两句是不让他抱,要自己走。
尽管如歌话说得尖酸刻薄,但还是握住了柳若云的手,看着满手的血渍他摇了摇头,后又换了另外一只,“还好这只手比较干净。”
如歌的神情由嫌弃变为平静,再到蹙眉,最后一脸疑云,慕言季见他变幻莫测的神情心中有些忐忑,“到底能不能救,给句话。”
“她的脉象很平稳。”明明受了这么重的伤,脉象怎么可能是平稳的,这人奇特。
慕言季瞪了他一眼说:“他对我有用,不能死!”
唯利是图一直是慕言季的准则,为了达到目的,别的什么也不顾,连自己都可以利用的,这也正是俩人达成共识的原因。
如歌突然嗤笑了,这是在想什么呢,自己不也是这种人吗,有什么资格质疑。
只是心里的某个角落――那一丝不痛快是什么?
“你知道她的身份吗?”如歌叹息一声问。
“知道,苍涯山修士,我见过他师弟,就是我一直想拉拢的那冰块脸。”
如歌点了点头,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他问的可不是这。
为了平复心中那一丝的不痛快,也为了能看一场好戏,决定不告诉他“真实”的身份,等其自己发现后会不会惊惶失措。
“修士?她的脉象平稳c呼吸浅淡,如睡着一般,可能是练了某种功法,伤口上点药,找个有修为的人给她调息,我去打水,你给她洗伤口。”
当柳若云恢复意识时就感觉有人在脱她的衣服,倏地抓住了那只手,睁开眼睛一看,慕言季确实在脱她的外衫。
慕言季见柳若云瞪他,无辜道:“我只是帮你清理伤口。”
柳若云松开手,“这是哪?”还未待慕言季回答,如歌端了一盆清水进来,“醒得还真是时候。”
柳若云摊开手掌看了看,血迹已经被清洗干净了,“我睡多久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我们一路赶过来,你也就睡了一盏茶的时间。”慕言季似乎察觉了她的担心,便说,“我回府之时,突然发现三尾从一条巷子里蹿出来,脚上还带着血迹,所以便找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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