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黄昏,千秋绝顶,西侧乱石林,天御风和剑舞各坐在相邻的两根石柱上。
剑舞迎风眺望夕阳,不时伸手轻撩开被风拂到面部的青丝,柔声道:“这里的落日好美。”
天御风正低头用袖子擦着风剑,笑道:“喜欢,就别眨眼睛,待会可就没了。”
剑舞浅笑道:“无妨,明日这个时候,晚霞依旧满面。”
天御风不语,只顾低头擦剑,剑舞不禁轻语:“今生在君旁,不见君相望,来世为君眼,方知君所见。”
“嗯?”天御风这才抬头望了一眼剑舞,问道:“你方才说什么?那么小声,真是莫名其妙,都这么大了还像个孩童一样。”随即举起风剑吹了吹,又擦了起来。
剑舞脸上乏起些许红晕,结巴道:“没,没什么,随口罢了。”
天御风已擦完,将风剑举过头顶自盯着,自语道:“今后能否更上一层楼,全靠你了。”
剑舞突然问道:“师兄,扬名立万真的那么重要吗?”
天御风放下风剑,正色道:“那是自然,男儿热血洒九州,剑定乾坤青史留。我先祖既以‘天’字为姓氏,乃是希望我等后辈能够与天靠齐,方能光宗耀祖。打小我就受人轻视,说我配不上这姓氏,幸遇得师父,我更是不能辜负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
剑舞叹气道:“师兄,打打杀杀多危险,其实,只要你能够活得自由自在,平平安安的,我相信师父和你的先祖,一样会很欣慰的。”
天御风摇头道:“那不一样,我一定要斩尽天下邪魔,还世人一片净土,也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
剑舞有些无奈的笑道:“也许吧,你们男人眼中的世界太大,不像我们女儿家,能见到一世温柔,足矣。”
“咦?”天御风顾不上听剑舞说了些什么,双眼奇奇的盯着西面悬崖,道:“风告诉我,他的朋友遇到了麻烦?”
剑舞疑惑道:“朋友?风剑的朋友?”
天御风解释道:“哦,是玉玄公主的月剑,风剑说是它久违的一个朋友,只是它也不清楚,这段渊源从何说起。”
剑舞望向西面悬崖,道:“可是,那位薛大侠说过,西面悬崖是武神殿禁地,玉玄公主乃武神殿之人,且是侯爷的亲传弟子,不该闯入禁地的啊。”
天御风道:“兴许是遇到了什么变故,你看。”天御风扬起风剑,风剑正抖得厉害,甚至发出一声声“嗡”鸣。
天御风接着道:“我想过去看看。”剑舞却闭口不语,他又道:“虽说是人家的禁地,要是玉玄公主真有什么危险我们也不能袖手旁观,待会再向侯爷请罪吧,快。”
剑舞没有坚持,她也不会坚持,只要是天御风的决定,她从来没有反对过。
二人起身跳过一根又一根石柱,如穿梭在云中的飞鸟,身影若隐若现,很快到了西面悬崖。
天御风见四下除了少许乱石,别无他物,道:“奇了,怎么没见到玉玄公主?风剑明明感应到月剑在此啊。”
剑舞没过多留意,倒是一眼望中不远处的几株白色的奇异小树,道:“师兄,看。”
天御风顺着剑舞手指望去,心感这植物似曾相识,带着剑舞走了过去。
两人俯身观察,一会,天御风恍然大悟道:“难怪觉得眼熟,你还记不记得,师父那本‘乾坤异物集’,里面可是记载了这几株灵物。”
剑舞也想了起来,道:“原来千秋雪果真长在千秋峰上。”
千秋雪,“乾坤异物集”一‘花草篇’有云:“一曰千秋泪,乃狼妖泣泪千年所化,高约三尺,通体色白,多针刺,剧毒,伤之必陨,非千年花开而不解。”
传闻千秋峰之名亦是由千秋雪而来,此花毒性之怪,任何生灵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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