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的手势,示意萧演静静地看着。
只见萧奕正认认真真地在练习,横劈,竖劈。挥刀,甩刀,收刀。一板一眼,有模有样。
“这臭小子,整的还挺有架势的嘛!”萧演见状有些错愕,暗自嘀咕道。
印长信认出了萧奕练着的正是他的《鹏山刀法》,笑眯眯地望着自己的这个徒弟。
看了好一会儿,萧演轻咳一声,正准备出去,却又被印长信拉住。
“印贤弟,你这是?”
“呵呵,萧兄别急。”印长信一本正经地说着,“萧兄看下来,觉得萧二公子如何?”
“光练招式有什么用,要真上阵杀敌,我这个儿子肯定第一个就被打趴下。”萧演努力让自己做出一副不屑的样子,“就凭这几招,相当武将还差的远呢!”
印长信强忍笑意:“可是萧兄啊,你不是不愿意让萧二公子习武吗?”
萧演一愣。
“萧兄,其实你并不是想禁止自己的儿子学武,不是吗?”印长信反问,“我这个贤弟,也是两个孩子的爹了,怎能不知萧兄你想的是什么呢?做父亲的,一是想看到自己的儿女们平平安安,二是看到自己的儿子建功立业,子嗣有成;自己的女儿嫁的如意,婆媳和睦。贤弟绝对不想看到,因为学武这一事,与自己的儿子渐行渐远吧。”
听到印长信所言,萧演忍不住点头。
印长信又说:“我能理解萧兄你想保护萧二公子的心情,可萧二公子不可能一辈子生活在荣亲王府的庇护下,他不可能一辈子都和萧兄在一起啊!若是按着萧兄所设想的做,萧二公子永远都不可能真正的长大成人。我虽然不能一辈子保护萧二公子;但作为师父,我会教授他如何在和别人打斗时保护自己c如何在战场上保护自己,确保他自己拥有保全自己的能力。”
听完印长信所言,萧演若有所思,不由地再度望向自家的二儿子。萧奕挥刀的身影是如此的专注,萧奕对武学的执拗和坚持也让萧演忍不住动容。他想起来自己尽管一点儿文学天赋都无,但仍然写东写西的年少时光。自己曾经被父皇责骂过,说自己不务正业,固执的自己因此离父皇越来越远。虽然现在这个闲散王爷的生活,也正是自己所渴望的,但他和父皇,已经没有相聚的机会了。后悔吗?萧演不知道,可他不希望自己和自己的儿子也像曾经的自己一样。
“奕哥儿。”萧演轻唤道。
耳尖的萧奕一转头,便看到了自家父亲和师父。
“师父!父亲。”
萧演听出萧奕还在生自己的气,轻言轻语:“奕哥儿,是父王不好,不该让你放弃你喜欢的事物。”
萧奕闻言震惊,想起萧烨之前的保证,难道是大哥说了什么让父亲回心转意吗?
似是看出了萧奕心中所想,萧演感叹着:“若不是印贤弟的开导,为父还在钻牛角尖。奕哥儿有个好师父啊!印兄,把奕哥儿交给你,我放心了!奕哥儿,和师父好好学武,可别辜负了为父对你的期望啊!”
萧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好一阵后拼命点着头,让萧演和印长信都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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