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章 雄狮乍醒,三剑之约(第1/4页)  宋鲤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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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叔你在看什么?”赵徽问。

    “没什么。”南山牧野收回目光,眼神中闪过疑惑,先前他感受的杀气竟是一个酒鬼,他自然不会以貌取人,但也不由狐疑起来,生出了几分好奇。

    文宗皇帝在位时,将偌大一座江湖都纳入了大宋的朝廷,除了偶尔几个超然物外的门派,如武当与少林,天下间九成九的江湖人都成了大宋池沼中的锦鲤。

    之后肺痨小皇帝继位,更是变本加厉,将所有大宋管辖下的江湖人都招入军中,日夜操练,几乎是每个门派的掌门人c翘楚弟子都挂上了大宋军衔,武当道尊甚至被虚封为平等王。

    这位身患肺痨,时日几近无多的皇帝,年纪虽小,野心勃勃,渴望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吞并北原,在大宋的史书上留下一笔丰功伟绩,于是大宋的军队常年驻扎在北原的疆界,鹰飞马啸,经年来已经大大小小的仗打了无数场。

    这等背景之下,竟有人能逃过大宋的征召,而窝在这一隅当一个小小的捕快,委实奇怪!

    南山牧野认出了黄一深身上穿的那一套官服,青衣贴里,外罩红衣背甲,正是大宋规定的捕快公服。

    这年头,凡是有一身文武艺的人都把自己卖给了帝皇家,渴望加官进爵,裂土封王,竟然有人甘愿低首隐居于此,这由不得他不好奇。

    “客官,您的马!”小厮将马从马厩中牵出,这匹跑了上百里的枣红马的皮毛已被刷得油光粉亮,也喂足了草料,打着响鼻,俨然一匹重整旗鼓的千里驹。

    南山牧野回过神,不再去追想这人的来历,接过马辔,将马系上车厢,车厢也已被里里外外地打扫了一通,便是车轮上的土屑也被剔得干干净净,南山牧野知道,这绝不是这家酒楼的服务周到,而是之前赵徽甩下的一锭银子在作祟。

    司空经天有一句话没有说错,大宋的海晏清平之下的确已经千疮百孔,放在上京城中不值一提的一锭银子,在山南道百姓眼中却是半个月的生计。要知道,山南道毗邻京畿道,之间不过数百里的路途,贫富却不能以道里计,更别提那相隔千里之遥的西凉道了,食不饱腹c卖儿鬻女甚至易子而食都是随处可见。

    南山牧野撩开车帘,将赵徽送上马车,自己则坐在车辕,马鞭一甩,轻呼一声驾,车轮缓缓前行。

    他与赵徽二人自身都难保,实在是没有闲情雅致去管西凉道的饥民。

    况且,司空经天说他是戳瞎了眼睛为赵克己粉饰太平的裱糊匠,确实不无根据,他虽有一身治世经国之才,却佯装看不到大宋的内忧外患,其中隐秘,不足为外人道。

    赵徽斜倚在窗边,清凉镇景状在车外掠过,槐树下顽童戏枝弄蝶,路边藤椅上老人摇扇小憩,还有江湖客负刀佩剑这些都是赵徽从未见过的景致,上京城是世上顶风流的地方,有少侠买花载酒,有绝世妖姬能作掌上舞,有书生提笔谈兵,高谈阔论,但黄发垂髫怡然自乐却让他觉得新鲜又有些黯然。

    他这一生,恐怕再也等不到黄发垂髫了。

    “牛叔,停一下。”赵徽忽然出声,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春前鸳鸯叶,这是他的父亲生前最喜欢的茶叶。

    他一直不理解家中名贵茶叶上百种,堆在库房尘封多年,都是一些讨好他父亲的新科状元或初到上京为官的新封官员送的,他父亲为何偏偏钟情于这饼春前鸳鸯叶。

    听父亲说,这是他的一个友人送的,无比珍贵,喝一两便少一两。不曾想,这被他父亲视若珍馐的茶叶竟然会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清凉镇中寻到。

    赵徽跃下马车,同南山牧野低声说了几句,然后走入茶楼。

    茶楼的大堂门可罗雀,赵徽左右打量了一番,心生狐疑,这般生意清闲未免有些反常,那门外挂着的“春前鸳鸯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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