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青俨然把单身楼当成了自己的另一个归宿地,除了和小张c小周成了朋友外,时不时地来欣儿这里坐上一会儿,海青上欣儿的课,眼神专注,夯子有次过来不知道附耳说了句什么,海青一扭脸,一瞪眼,吓得夯子差点跌坐在地上。夯子灰头灰脸地坐在位置上,一节课都像夹着尾巴的丧家狗,欣儿想起,漫不经心地问海青:“夯子问你什么事?还真没想到你在这些毛孩子里威望远远超过老师了。”
海青回答也是虚虚实实:“他能问我什么事?左不过让我和他一块去淘气,都这么大的人了,谁还干那小儿科。”
欣儿也不再问,只说:“你一个男学生,没事别天天往我这里跑好不好,再者,你天天来,也确实没有什么事。”话一说出口,欣儿的脸先红了,不敢去看海青的脸。
海青沉默了一会儿,问:“谁说什么了吗?”
“没呀,谁说什么了!?”欣儿惊问。
“没事,我知道了。”海青闷声答道,转身走了出去。
海青说到做到,一连一个礼拜,没有来宿舍楼,小周问欣儿:“海青生病了吗?说好了周日去山上摘酸枣的也没个影,他在上课吗?”
“在上课,你可以去学校叫他。”欣儿抱着教案,重重地点头。
“那你给他说一声呗,酸枣那里有?他不领路,让他给我们说一下地方。”
“不管,真不知道你们是大人带着孩子玩,还是小孩带着大人玩,自己找他吧。”欣儿好笑地很。
“他是个孩子吗?有那么高的孩子吗?真是的。”小周也不满地嘟囔了一句,赌气地说,“不叫就不叫,没了张屠夫,还吃带毛的猪不成?我和小张自己去了,你也别去了。”
“我本来就没想着去嘛,神经病。”欣儿摇摇头。
海青却成了沉默寡言的人,啃书本啃的苦,却不肯再来问欣儿。篮球场上那个生龙活虎的人,转眼就成了老成持重c没事不开尊口的道学先生。欣儿的生活又回复到小杨刚走的寂寥时光,单身楼里的欢声笑语,都被海青——那个桀骜不驯的大男生带走了。直到一天,小范下班回来,问欣儿:“海青生病了吗?怎么瘦了那么多?”
“瘦了?我天天看他,怎么没发现,现在比较神经,跟谁都不玩。”
“你对他说什么了?”
“没有,只是说让他以后少来单身楼上,没事瞎转悠什么嘛?这也是秉承你大姐的意思。”
“我说呢,这毛孩子还真上了心了。”
“上什么心?”欣儿不解。
“你呀,真是没心没肺,他是孩子,你比他大几岁?你不是从学生过来的吗?还不明白他的心思?”
“不会吧——?”欣儿迟疑地问,“他才多大?二十还不到,有这么早熟的吗?”
“真是红颜祸水,你看着收场吧。”小范这会儿来了个隔岸观火。
“那怎么办?”欣儿急地都要哭出来了,再一看小范,心一横,说,“不管是真是假,我只不理他就是了,他还能出什么幺蛾子?”
“早让你名花有主,你不肯,这会儿来了只癞蛤蟆,你怎么办?”
“说得这么难听。”欣儿白了小范一眼,“海青什么心思你又不知道,只是揣测就把人给定了罪,也太莫须有了吧,更何况,海青不就是还没工作嘛,今年一毕业,直接就工作了,又不是游手好闲之人,怎么就成了癞蛤蟆,好好的一个人,到你嘴里就没好词,佛祖口吐莲花,你是嘴含狗血。”
不等小范扬起的手拍下来,欣儿已经在水房里了。
等欣儿和小范窝在被筒里的时候,小范对欣儿说:“不管海青有没这方面的意思,你这里总得一棒打消他的念头,别让这小子走火入魔。”
看着小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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