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雪夜里格外冰冷,雪依旧悄然无声的下着,甚至连人身上呼出的气息都变成冰霜飘散在这空气里。两个身穿狐皮的男人艰难的走在雪地里,天气太冷了,其中一人抱怨着说:“罗兄,前面一个村子,我们去找户人间歇歇脚,天气太冷了,手脚都要冻掉了。”
被称呼为罗兄的人也点头赞同他的提议,天气实在是太冷了。
翠茹觉得她的这辈子好像已经到头了,丈夫早逝,留她们孤儿寡母过活,婆婆不仁,稚子被婆婆教导的蛮横不讲理,不仅婆婆对她没有好脸,儿子对她更是呼来喝去毫无尊重,她真是恨死了这个无情的世界,一个孝字可以毁掉一个人。
木门间的隔音并不好,婆婆的喝骂声还在继续着,翠茹也像往常当做没听见的兀自在小厨房里洗洗刷刷。
“笃笃笃!”是院子的木门被敲的声音。
“谁呀,这大半夜的谁不在家过个安顿年,来这里敲魂呐!”翠茹的婆婆高声的骂骂咧咧向着院门那走去。
门外的罗敬尧和寇小楼面面相觑的摸了摸鼻子,感情这户人家的主人脾气不太好啊!
打开院门,老妇吊着一双三角眼狐疑的望着他们两个:“你们谁呀,不是我们村的,我都没见过你们。”
寇小楼刚想说话,罗敬尧对着老妇拱了拱手:“婶子海涵,我们兄弟二人今年是从家乡过来提前向我在随县的叔父拜个年,无奈雪天路不好走,耽误了些许,这不大年夜都还没能走到叔父家。”
老妇还是狐疑的看着他们,罗敬尧见此从胸口掏出一块碎银子递到老妇面前:“婶子,我们兄弟二人出门在外,也知道家家户户如今光景不好,这一点心意就让是新年里的一个彩头,还望婶子笑纳。”
老妇一看到银子就走不动路了,哪里还在乎这两人实际是来路不明,当下就收了银子,一张老脸笑得跟菊花似的把他们直往家里迎:“来来来,大兄弟呀,家里简陋,我马上要儿媳给两位准备一点热饭菜,可怜见的,这过年都没能赶上和亲人团聚,在婶子这不要见外,来来来!”
寇小楼看着老妇殷勤的做派,心里不屑的冷笑,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尤其是这种势力的老鬼。
翠茹从厨房里看见婆婆迎着两个陌生的男子进院,也顾不得厨房的杂货,连忙从厨房里走出来,“娘,他们是”
老妇收到银子,也不觉得平日里看着一张苦脸的儿媳就来气了,乐呵呵的说:“两位大兄弟从家赶来随县和叔父家拜年团聚,因为下雪天耽误了脚程,翠茹啊,你去厨房里准备些热的吃食来给兄弟驱驱寒!”
丈夫早逝,这夜间还让陌生男人入了家门,孤儿寡母,这明天让乡亲知道了该怎么解释!为难的说:“娘,我们家恐怕是不方便呢?”
老妇眼睛一瞪,生怕还没捂热的银子就这样飞了:“有什么不方便!”转头又向罗敬尧和寇小楼说:“大兄弟,屋里简陋,晚上就要委屈你们去我家旧屋睡了,我让儿媳妇给你们准备好被褥和热水,洗洗周身疲乏!”
寇小楼看着翠茹欲言又止的模样,连忙拱了拱手说:“嫂子不用害怕,我们哥俩不是恶人,今天在此歇息一宿,明天一早赶路进随县给我叔父拜年!”
翠茹看着他们两手空空,疑惑的问:“你们两个明天进城就空着手去?”
这个问题让他们二人始料未及,连一向鬼主意多的寇小楼都没有反应过来,生怕就此露出马脚,还是一旁热情到吓人的翠茹婆婆给解了:“两位大兄弟出手阔绰,只要带了银子还怕在随县买不到礼品啊?”
两人有对视一眼,顺着老妇的话说:“是极是极!”
农家家境本就贫寒,再说翠茹家也本就孤儿寡母日子更不好过,老妇说是热的吃食,也不过就是用开水泡的凉掉的饭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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