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黑了,连奎几个人回到办公室,连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他娘的,这一天可把老子累坏了。”
连奎带着李春到处找刺客,跑了一天也没有结果。
李春说:“科长,我看刘星野不着急不着慌的,咱这么卖力干什么?松本不是把这事也交给他了吗?”
“你懂什么?”连奎训斥他,“宋胖子刚抓了一个地下党,刘星野让地下党开了口,他们都立了功,咱门能跟人家比吗?人家有功劳在手,当然不着急了,可咱们得着急,咱们到现在什么都查不到。那个江韵阁查不到,刺客也查不到,到时候咱们拿什么交待?哎,对了,全发,江韵阁你查得怎么样了?”
吴全发说他带人查了很多私人俱乐部、私人的藏书馆、各种棋类俱乐部和女士俱乐部,都没发现江韵阁这个名字。
“这种私人俱乐部最难查了,主要是不好入手,这些还都是公开的俱乐部,要是不对外公开的俱乐部,就更难查了。”
连奎挠了挠头,他看着手里的信封。“既然江韵阁印制了专用的信封和信纸,就不应该是太过私密的俱乐部或者字号,看来我们还是没找对方向。”
“科长,”吴全发说,“会不会根本就没有江韵阁这个字号,这个信封和信纸就是为了写匿名信伪造出来的,故意蒙我们的?”
李春一听,也跟着附和:“科长,这种可能性很大。本来我就觉得有点奇怪,一个写匿名信的人拼命想掩盖自己的踪迹,怎么会用带有字号的信封和信纸呢,这可能是他的一种障眼法。”
连奎也觉得他们的话有道理,他仔细打量着信封和信纸,半天没说话。
看到连奎那么出神,李春和吴全发感到奇怪。
“科长,你看出什么了?”李春问。
“看来我们真的找错方向了,我们应该调查信封和信纸。”连奎依旧看着信封和信纸说。
“信封和信纸?”李春不明白,“科长,我们现在不就是在调查信封和信纸吗?”
“错,”连奎抬起头,“我们现在调查的是信封和信纸上印着的江韵阁这个字号,而忽略了信封和信纸本身。”
他把信封举起来,“下面,我们要重新调整调查方向:调查印刷厂。这些信封和信纸总要找地方印刷,从印刷的质量上看,这种彩色的边框和竖格,不是私人油印机可以做到的,应该是正规的印刷厂,我们就从这里着手。”
晚上,院门一开,横路田三提着一大一小两个皮箱费力地走出来。
他穿了一身中国棉长袍,戴着一顶礼帽,一条大围巾把半个脸遮得严严实实的。他现在就像一条丧家犬,生怕被人看出来。只是,他的一条瘸腿无法掩饰,走起路来还是一瘸一拐的。
看见路边有一个黄包车夫,横路招手要他过来。上车后,横路只说了一句去车站,就什么也不说了。
他躲在车里,警觉地观察街上的情况。
这几天发生的事让横路心神不定,他一会儿想到这个,一会儿想到那个,正在胡思乱想时,抬头发现黄包车夫把车拉进了一片小树林里。
“这是什么地方?”他用拐棍杵前面车夫的后背,“我要去火车站。”
“快到了。”车夫闷声闷气地说。
“喂,停车。”横路用他那条没受过伤的脚狠命地踢车夫的后背,“我叫你停车。”
车夫早就不耐烦了,他猛地把车把朝上一举,黄包车向后摔去,把横路连同两个箱子和拐棍一起摔了出来。
横路骂骂咧咧地爬起来,刚要挥拳,发现身边出现几条人影,他吓得转身就跑。树后转出一个人来,戴着礼帽,吹着口哨,慢慢向他走过来。口哨声不大,但让横路听得胆战心惊,因为那人吹的是义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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