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毛举起一只手。“星哥,你怎么知道那女人后来又开了几枪呢?”
其他几个警察跟着点头,一起看着刘星野。
刘星野有点惊讶地看着他们。“连这你们都不知道?你们可真够棒槌的。女人在那种情况下,一定会乱开枪的,而且,经常还是闭着眼睛乱开一气。咱们去的时候,那胡同里太黑,什么也看不清楚,明天早上,明辉,你带几个人去现场仔细搜查,一定会找到几个弹壳的。后面那几颗子弹不是打在附近的墙上,就是打在地上了。”
宋小毛赞叹地说:“星哥,听你这么一分析,这案子马上就清楚了,就像你站在那里把整个过程都看到了一样。”
孙德胜一拍宋小毛的肩膀,嘿嘿笑道:“咱星哥是什么人啊,神探!知道吗?道行深了去了。小毛,跟着星哥,有你学的啦。”
刘星野吩咐把那几个现场的目击者再叫进来,这次他只问了他们一个问题:在他们把那个受伤的女人送走的过程中,那个女人是否开口说过话?
虽然是馒头咸菜,但也让这些人吃的心满意足,有的人进来时还打着饱嗝。听了刘星野的问话,他们互相看了看,又想了想,这才发现他们当时没人听见她说过话,顶多是哼两声。
刘星野把脸转向那个主张把伤者送往诊所的妓女,她是第一个发现那个女人的,也是唯一一个和那个女人说过话的人。
“你呢?你没听见她说过什么话?”
“我是和她说过话,可一直都是我在说,她什么都没说,也没什么表示。”妓女说,“现在回想一下,那个女人从头至尾一句话也没说过,我还以为她是疼得说不了话呢。”
刘星野听了众人的话后琢磨了一小会儿,这才摆摆手,打发他们离开了。
孙德胜是刘星野手下很能打的一个人,中等身材,偏瘦,可是身上都是骨头,打他一拳能把对方的手咯得生疼,而且,这家伙打架下手比较黑。
这会儿,孙德胜问道:“星哥,那个女人是否说话很重要吗?”
“不知道,就是有点奇怪罢了。”
杜明辉说:“可能她就是疼得说不了话吧。”
刘星野说:“再疼再痛,医生问话,总该答两句吧,大声说不了,小声说总可以吧。再说了,一般人受伤了,总希望有人给他家里人带个话吧。什么都不说,这就有点奇怪了,除非”
“除非什么?”杜明辉赶紧问。
刘星野轻轻摇摇头,显然他想到了什么,只是现在还不想说。
“除非她是哑巴。”宋小毛叫起来,看着刘星野,“她压根就说不了话,可能还是聋子,星哥,你说是不是这样?”
“拉倒吧,又聋又哑,还是一个女人,家里人会让她一个人大晚上跑出来?”杜明辉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宋小毛立刻哑然。
刘星野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发现已经是夜里11点多了,于是吩咐两个警察去买点夜宵,顺便给在医院值班的两个弟兄也带一份,吃完宵夜,就派人去换班。他估计这会儿手术已经做完了,让宋小毛给医院打电话问问。
吩咐完,刘星野伸了个懒腰,从椅子上起身,走出房门。他来到水房,打开水龙头,拿冷水洗洗脸。熬夜这种事对他早已是家常便饭,所以他并未感到十分困倦,只是肚子有点空。
刘星野回到办公室,听见宋小毛在电话里和人吵起来了。两个买夜宵的警察也回来了,几个人一边吃包子,一边看着宋小毛在那里吼叫。
宋小毛气呼呼地撂下电话,指着电话,好像那个电话就是刚才和他通话的人:
“这丫头片子也太没礼貌了,让她去查一下手术是不是做完了,就这点事,她就是不去,说什么就她一个人在前台值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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