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扯住单薄的田玉儿,“行了,不要假惺惺的了,真的磕死在我家,不是晦气嘛!”
田玉儿被她一拉一搡,歪倒在地,旁边的儿子也带在她怀里,害怕的叫道:“娘,我们走吧,我害怕。”
赵氏撇撇嘴,“走,你往哪去?哼,不是跟人私奔了吗?怎么混成个乞丐婆了?”
“难不成你当初就是跟个乞丐跑了?”赵氏突然好奇。
田玉儿则身体颤抖,却无法言语。
“好了,大嫂你也少说几句吧!”
“既然这位是我的表姐,那就都是亲戚。再说小姑也早就不在人世了,何必追究这些过去的事情。”
元媛的话让陈老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元姑说的对,过去的事就过去吧,老大媳妇,把你表妹扶起来吧!”
赵氏不耐烦扯起田玉儿,把她送到椅子上坐下。
“行了,不要哭哭啼啼的了,有话就说。”
“外甥女,你这些年过的怎么样?”
陈老汉发话这是承认他们的亲戚关系了,田玉儿激动的又滚下眼泪,连忙用衣袖揩去。
陈老太却撇撇嘴哼道:“他们过得咋样?都混成了乞丐婆,还用说吗?”
元媛拉拉陈老太,“娘!咱也不要再冷嘲热讽了。看表姐的境遇的确不好,还是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吧?”
田玉儿一把鼻涕一把泪,把自己离开家乡,十来年的事情一一道来。
原来她虽然是家中独女,父母却极其溺爱,并没有让她像一般的农家女子,下地做活,而是教她读书写字。
田玉儿又十分争气,聪慧好学。十来岁就已经出落得花容月貌。
十里八村的媒人,差一点把她家门槛给踏破了。
田玉儿的父亲是一名秀才,一门心思要给闺女寻个好人家。
等闲也看不上那些普通的农夫,一来二去,闺女的婚事就耽搁下来了。
到了田玉儿十七岁那一年,他爹终于定下河东一位举人家的大公子。
两家三媒六聘定下婚约,说定了年前迎亲。
可巧,这一年夏天,整整下了三天的大雨。
突然一日他家门口晕倒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
田玉儿爹娘好心把那年轻人接到家中休。
发现此人虽然形容狼狈,却长得高大俊俏,更难得此人举止有度,谈吐文雅。
田玉儿他爹原本就是读书人,发现这青年饱读诗书,侃侃而谈引便为知己。
收留在家中住下,慢慢的田玉儿和青年也熟悉了。
一个是如花少女一个是俊俏郎君,一来二去,两人就产生了感情。
青年虽然容貌出众才华横溢,却是身无分文的流浪汉。
若是田玉儿没有定亲,再三哀求,也许他爹会同意她嫁给青年。
可惜亲事已定,再过两三月人家就要来迎亲了。
田玉儿和青年都很痛苦,二人纠结了许久,终于决定私奔离家。
当日商议好了,等混出些名堂,再回来禀告二老,相信那时候,二老一定会原谅他们的。
一个月圆之夜,田玉儿带着自己的私房积蓄,跟青年走出了家门。
一路穿州过府,他们直奔江南。
卖了钗环首饰,寻了一处小村子,安定下来。
原本想过着男耕女织的日子,可谁都不会操持农活。
田玉儿提议让夫君开馆教书,那青年才说出自己原是别国之人,逃难来此。
怕被人发现,教书之事只能作罢。
田玉儿已经身怀六甲,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这些年两个人干过许多事情,却越混越差,到最后只能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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