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名为陈家庄,顾名思义这满庄里住的大多是姓陈的。陈老汉祖辈生活在这里,庄上几乎家家和他们沾亲带故。
老夫妻两个一辈子生了八个儿女,活下来的有三儿两女。大儿子陈有仁中了秀才,娶妻赵氏。生了三个孙子,老大根子,老四大栓和老五小栓是双生子,今年十二岁。
大孙子陈留根在镇上江家杂货铺做伙计,那江家见他为人老成,就把独养女江氏许配了他,两个人生了重孙陈家宝,今年不过十三岁,就已经中了秀才,如今和他爷爷陈家老大租赁屋子在镇上的书院用功读书呢。
二儿子陈有义,娶妻孙氏,生了两子一女,二孙梁子新婚不久却在修渠的时候被突发的洪水冲走了,就连尸首也没有找回来。得到这个噩耗孙媳妇也一病不起,挣扎着生下遗腹女小草,便也跟着去了。
三孙桩子跟着他舅舅学木匠活去了。
家中还有十四岁的小女儿二丫,帮着她娘孙氏带着小侄女。
三儿子陈有礼,娶妻王氏,这一房只生了三个女儿,十七岁的大丫,和十岁的三丫,八岁的四丫头。
老太太的大女儿陈秀姑嫁了新河镇张家,生了一男一女,起名华哥,杏姐。
听完陈老太的介绍,元媛忍不住的在心里吐槽,听听这都是些什么名字,上一辈人还好些,什么仁义礼的,听上去还多少有些文化气息。这到了下一辈,就成了根,栓,柱之类充满乡土气息的了。
再听听女孩的名字,自己姐姐叫秀姑,原主叫元姑,也还不错,可是那什么大丫,二丫,三丫,四丫的是什么鬼,就不能取个正常的名字吗?难道他们家以后再生出女孩还接下去叫什么五丫,六丫?
此刻,陈老太太说完家中直系,又开始介绍什么陈老汉的兄弟姐妹,她娘家的子侄儿孙,听的元媛头昏脑胀的。
光是这陈家小院里这些人就已经是让她有些发蒙了,如何还不能再记住什么表姑,表婶的,又是什么三姨婆,五堂叔的,更是让她眼冒金星。
在现代她是独生子女,父母两边的亲戚也不多。又因为隔得远,只有逢年过节的她才能够见到几个堂兄,表姐的,这些亲戚只比陌生人熟悉一点点。
到了这里,光听老太太的描述,知道这一家子老老少少二十多口人,还都没有分家,大家伙都住在一个院子里。这该多闹腾啊!见元媛发愣,陈老太担心的摸摸她的额头,“元姑,可是头又疼了?”
元媛眨眨眼睛,看着陈老太满脸的褶子,眼前在闪过现代的父母。自己遭遇车祸横死,不知道父母会伤心成什么样子呢!
元媛双眼闪动着水汽,让陈老太愈发的紧张了,“孩子,你是不是哪里疼,赶紧和娘说啊!”
元媛用力眨了眨眼睛,无声的叹息,摇摇头没精打采的说道:“我没事,可能是困了!”
“真的没事?“再得到元媛再三的保证后,老太太才小心的给她盖好被子“困了,就先睡会儿,娘去厨房看看,让老三家的给你蒸鸡蛋吃!”
陈老太轻手轻脚的出去了,元媛才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头顶的房梁,'爸爸妈妈!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独生女的死亡,对父母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好在她现代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他们还没有到退休的年纪,各自带着研究生,从事着科研研究,希望时间长了,他们的伤痛会慢慢消失吧!
怀着茫然的心情,元媛慢慢睡着了。
黑甜无梦,直到她被一阵哭泣声吵醒,元媛才睁开眼睛,眨巴着眼睛,看着陌生的房间,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承认了自己回不去的事实。
掀开被子,穿上一双绣花布鞋,元媛第一次走出了屋子。
她站在一个普通的农家小院里,身后是正屋,三个台阶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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