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正凋,满地落瓣,鲜红点点如血。
禅儿很宝贝这棵梅树,就连白武,都不敢摘朵梅花把玩,现在禅儿对着梅树拳打脚踢,可见她有多生气。
魏无忌走到她身后,笑问道:“谁惹傻禅生气了?”
“哼。”禅儿转身双拳捶打着魏无忌的胸口:“死父皇,臭父皇”
魏无忌急忙捂住她的嘴:“嘘,别乱说,会被砍头的。”
“哼。”禅儿努嘴:“禅儿不怕。”
魏无忌叹道:“但我怕。”
傻乎乎的禅儿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但魏无忌却有太多需要忌惮的事。
所以有些时候他真的很羡慕禅儿。
“看花灯,看花灯”禅儿继续捶打魏无忌的胸口,用的力气也越来越大。
魏无忌担心会将禅儿的手碰肿,轻轻握住,笑道:“傻禅乖,天黑了我们就去看花灯好不好?”
“父皇,夜宴”禅儿满脸委屈。
要不是禅儿提醒,魏无忌都忘了他也要参加魏皇的帝宴。
有禅儿在,貌似别的事都变得不太重要。
“坏父皇,禅儿想去,不让。”禅儿将头靠到魏无忌的胸口:“禅儿不想去,偏让去,坏”
魏无忌揉揉她的头发,笑道:“夜宴后,我们再去看花灯。”
“真的?”禅儿抬起头。
一缕秀发横在她不施脂粉的脸上,那张脸如待放的牡丹苞蕾上,那滴最干净最耀眼的露珠。
魏无忌轻轻抚顺那缕秀发,微笑道:“我什么时候骗过傻禅?”
“石头哥哥你真好。”禅儿突然仰起头,闭上眼睛,嘻嘻笑道:“香个嘴儿。”
那张红润的小嘴,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魏无忌舔舔嘴唇,很想吻下去。
但这里是白府,人多眼杂,万一被人看到会很麻烦。
魏无忌扭头看向院门,顿时浑身一颤。
只见白武就站在那里,脸色铁青。
魏无忌很尴尬,说道:“殿下。”
“哥哥?”禅儿刚睁眼,额头就被白武轻轻弹了一下。
禅儿双手捂住额头,嗔道:“干嘛打禅儿?”
“谁教你的?”白武黑着脸,看向魏无忌。
魏无忌急忙说道:“不是我,我只知道亲嘴,不知道香个嘴儿。”
禅儿嬉笑道:“跟哥哥学哒。”
“我?”白武微愣,随即斥道:“胡说八道。”
禅儿道:“禅儿看到哥哥跟那个女人”
“够了。”白武脸颊微红,催道:“快去换衣服。”
禅儿吐吐舌头,跑向她的房间。
白武弯腰捡起一朵凋落的梅花,笑道:“魏兄入朝为官没多久,父皇便准许你出席元宵夜宴,可见现在魏兄已经赢得了父皇的信任。”
最初白武举荐魏无忌,只是为了报恩,而当时的六扇门衙门,乌烟瘴气,碌碌无为,乃是混日子的好地方。
但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魏无忌苦笑道:“可我感觉好像有一把刀,正悬在我的脖子上方,随时都有可能落下来。”
“对,元宵夜宴危机重重。”白武神情凝重,嘱咐道:“不过我相信,只要魏兄慎言,就会平安无事。”
魏无忌点头,正好看到换好衣服的禅儿,走出房间。
屋顶白雪皑皑。
禅儿换了一件雪白的妆花通袖袄,亭亭玉立,嫣然如雪莲笼雾。
若非禅儿痴傻,就凭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容颜,必能得到魏皇最多的宠溺。
白武轻叹一声,说道:“我和禅儿先进宫,魏兄稍后再来。”
魏无忌送他们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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