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府高额奖金刺激之下,这些木匠与铁匠,很快便将东西复制了出来。
虽然当初在张府弄的东西有些奇怪,正因为奇怪,才让他们记忆深刻。
只是此时面对制作出来的东西,如何安装却让他们犯了愁。
比如说齿轮,某两个之间看似契合,实际上安装以后,并没有反应。
再比如说,面对复制出来的各种部件以及石府要求组装“摆钟”的要求,他们明显不知所措。
在张府,他们的东西,都是根据张三公子要求的尺寸制作,并无见到所谓的“摆钟”。
他们不会知道,当初在制作过程中,那个小不点儿早已经不知不觉中留下了陷阱。
此时此刻,石崇在后院一边看着眼前从摆钟内拆散的七零八落的零部件,一边听着管家的禀报,突然之间笑出声来。
这个张韬,有点意思。
应该说他石府的管家还是称职的,仅仅用了两天时间便将“摆钟”的所有信息反馈了回来。
原本以为这摆钟乃是从西域流传而来,亦或者是某个巧匠制作。落入到张韪的手中后,最终才会借着机会送给羊琇。现在才知道,这居然是张府的小公子张韬所制。
他不由想起当初在和峤的庄园外,与王济在一起的那个孩童。也正是那次借机亲近王济,他才能得到王济的推荐,最终成为散骑常侍。
所以对于王济身边的张韬,他的印象还算深刻。
“真是人不可貌相呢!”石崇挥了挥手,示意管家退下。
这两天,他聚集了几乎洛阳所有的铁匠与木匠,这些人也将他们的记忆复制了出来,可是在组装过程中却遇到了麻烦。
因为他发现,这些复制出来的东西,数目远远超过了摆钟内部的数目。不仅如此,将其中的一部分提取出来后,似乎也达不到他想要的效果。
所以最终无奈之下,他只有将摆钟拆开查看。
然而拆开的过程中他才发现,有些组合之间,只能暴力破解。
这也意味着,一旦无法从其中借鉴,那么花费一座庄园换来的摆钟也就彻底成为了废物。
看着墙外冰冻的树梢,他舒展了眉头,喃喃道:“这也未必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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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嘉里的学馆已经放了假,毕竟是临近年关,各家学子也无心学习。最主要还是鲁褒,他在洛阳滞留有些年头,一直不得意。
他数次前往吏部拜访尚书山涛,都是无缘得见。眼看着身边不少人补上了缺,而自己仍然只能等待消息,不由有些心灰意懒。
当初在荆州大中正府,他的乡品被评了一个“中下”,也就是六品。
他是知道自己能力的,之所以被评为“中下”,不过是家世不显罢了。此番前来洛阳,也是为了拜访当朝诸公,希望能够获得赏识,从而能够一展所愿。
只是很可惜,身边的一些朋友送了钱的,基本上都被补上了肥缺。而他,只能继续沉沦下去,落在延嘉里教育各家子弟。
京城居,大不易。现在的他,连糊口都难,又哪有钱去送礼?
都说“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自己沦落自此,南阳老家还有老母待养,可谓是不孝之至了。
一旦起了回家的心思,鲁褒的心再难以遏制,他打点行装,朝着家中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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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府之中,张祎看着手中的田契,不由皱着眉头,这幼弟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他看向张韪,轻轻责怪道:“昌叔,这石季伦是何人物,阿韬不知道,你难道不知么?他做事从来不会吃亏。每一笔投入,都至少收到十倍的报酬。你那所谓的摆钟,怎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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