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香桂不说,大家也没办法,只好任由她躺着,然后每天给她送上一日三餐,给她熬药喝。
如此又过了三日,到了柱子出殡的日子。
柱子的棺材从祠堂抬出,一路抬到后山,却跟之前胖子父母安葬的墓地不一样,而是在另一处。
赵香桂虽然比三天前身体好了许多,但是依旧很是虚弱,也没有来参加柱子的葬礼。
只有阿旺抱着柱子的灵位,坐在一个平时推粮食的小车上,由一个年轻人推着给父亲送葬。
等大家伙忙完,已经过了晌午,墓地四周并无树木,头顶的太阳像一顶大火炉,晒得众人都是一身热汗。
众人纷纷匆忙下山,只有阿旺还抱着父亲的灵位,坐在墓前。
“阿旺,该下山了。”墨轻语走到阿旺身边拉了他一下。
“嗯。”阿旺抬头看了看墨轻语,又揉了揉通红的眼睛,这才坐上车由胖子推着下了山。
第二日,胖子一大早就上山采药去了,墨轻语背完书,也背了个药篓子往山上赶去。两人之前就约定好了采药的位置,墨轻语沿着山路,不一会儿就找到了胖子。
看到大汗淋漓,埋头苦干的胖子,墨轻语有些心疼,走上去拿出随身带的毛巾给他擦了擦汗。
胖子一回头看到是墨轻语,开心一笑:“这天儿可是越来越热了,轻语,要不以后你就别来采药了,我一个人就行。”
“那哪行,阿旺来不了,我若再不来,你一个人能采多少?还不够我师傅的饭钱呢!”墨轻语一口拒绝。
“这大热天的采药实在是太受罪了,我怕你累坏了!”胖子心疼道。
墨轻语将毛巾放到自己脖颈上,拿出药铲子,挖向地上的草药:“没事,我又不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身体没那么差。”
胖子见状便不再劝,只是心中却若有所思。
两人沉默着忙活了半天,然后找到一处树荫坐下去喝口水歇歇。
胖子刚咕咚咕咚喝完大半瓶水,回头却看见墨轻语坐在那里,满脸的纠结,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入了神。
“轻语?”
“啊!”墨轻语回过神来惊讶道。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胖子笑道。
墨轻语低下脑袋想了想,然后道:“胖子,有一件事憋在我心里很久了,我一直都在纠结要不要说出来。”
“什么事?”胖子道。
墨轻语将之前在山上看到赵香桂跟王仕林偷情的事跟胖子说了。
胖子听完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讶然:“原来是他!”
“其实前几天王仕林还向我打听赵香桂的伤势呢,想来那天柱子看到的奸夫是他无疑了。”墨轻语道。
胖子闻言沉默了片刻,然后看向墨轻语:“这件事你就不要跟别人说了,省的卷进去惹得一身麻烦,柱子的是自会由里正去做主,如果真是王仕林,他也逃不掉的。”
“可是,胖子,如果赵香桂真的承认和王仕林偷奸,那里正会怎么处置他们?”墨轻语好奇道。
“我也不知道,我还从来没有见过镇子里出现这种事情,祠堂里有族规,应该会按照族规来处理。”胖子道。
“原来是这样。”墨轻语捏着手中的水壶,低声道。
很快又过了七八日,赵香桂都是些皮外伤,这些天吃了不少药,下地走动自然是没问题的,于是里正便决定开祠堂审理柱子婶。
那些干完农活闲来无事的女人们早就按捺不住,一大早就冲进柱子婶家,架着赵香桂将她带到了祠堂。
墨轻语听说后忙跟着胖子也去了祠堂。
祠堂在镇子一角,是一个高大的建筑,装饰华丽,上面写着王氏祠堂四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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