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甘，真的好不甘，他说薛清雅在他身上浪费了整个青春，可我何尝不是呢？我也把整个青春赌在他身上，可最后，我还是输了，一败涂地。”

    说到最后，乔忆歌已经泪流满面，许是痛哭有感染力，不是什么时候，何桐菲也抱着她一起哭了出来，但她没说一句话，于情于理，她都没有发言权。

    乔忆歌还在喃喃自语：“我好恨，我恨为什么没有早点告诉他！但是告诉又有什么用呢？他妈妈不喜欢我，薛清雅也是名门，他们肯定都很唾弃我，因为我在他们眼里就是晦气一样的存在。”

    ——

    凌晨四点。

    乔忆歌在何桐菲的怀里苏醒，她向她倾诉了一个小时，她也就听了一个小时，到最后两人都撑不住就睡着了。

    睁眼时有种很不自然的紧绷感，像全世界只能看见一半，因为她的眼睛肿的像水蜜桃，又红又大。

    何桐菲猛地惊醒，从有点破旧的沙发上弹起来，说：“我帮你买票，你赶紧去追。”

    说完，何桐菲立刻起身，拿起身旁的手机就打算开始给乔忆歌订票，她一边在手机上滑动着一边问：“他飞去哪了？”

    “市，但是他没说去哪，那个城市那么大，我上哪去找啊？”乔忆歌说着又哭了出来，那声音，像委屈极了的孩子。

    何桐菲安慰似的在她肩膀上拍了拍，一咬牙，给董柏宇打了个电话过去。

    知道纪陌笙行踪的人只有他一个，虽然很不想与他有牵扯，但又不得不打。

    “喂。”低沉的男音传来，显然是刚醒。

    何桐菲咽了口唾沫：“纪陌笙上哪去了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刚说完他就想挂电话。

    “等一下，你帮我查查好不好？条件随你开。”

    “条件？你没有一件东西是能给我的。”

    何桐菲刚想让他再等等，但是已经被他先一步挂断了。

    无力感涌上心头，乔忆歌如一潭死水的坐在那，何桐菲也像抽干了一样，拿着手机的手握紧的攥着。

    几分钟后，何桐菲的手机进了一条短信。

    她本来是无力的拿起来看了一眼，起初还没怎么在意，但是当视网膜锁定在那几个字上时，瞬间来了精神。

    是一串地址。

    “你等着，我马上帮你订票。”她惊道。

    乔忆歌本来快黯淡下去的灵魂瞬间像被人抓起，有了一丝光亮。

    夜很静，但是乔忆歌的心却不像这么静，在何桐菲订票的同时，手死死的掐住自己，既想见，又害怕见。

    见到了，又能说些什么呢？他会不会已经维护薛清雅了而不待见她了？

    太多太多可能还来不及细想，何桐菲就转过头来跟她说：“你快去机场，应该能在天亮前赶到。”

    乔忆歌的思绪被中断，她只是说一句“谢谢。”就赶紧往门外跑。

    凌晨四点的夜，很静，像一座死城，周围都在蔓延着黑色的毒素。乔忆歌捏着怀里的手机，拼命往前跑。

    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但至少她得去跟他说清楚。即便他要和薛清雅结婚，她都得跟他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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