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这个尴尬僵硬的情况——究竟是怎么形成的?
那天之后,我无时不在回想着这个问题——怎么就搞成这个样子了?
明明是作为领导,被上面的大领导派遣的,多年来第一次到这个,估计连单位内部都很少有人会想起,甚至没听说过的小城车站,进行全面检查的手握重权,生杀予夺的“钦差大臣”,初登场时还是一副威风凛凛c不可一世,身上光鲜亮丽,面带英俊干练,还有些反派气息的b一ss级人物——怎么不过几十分钟的时间,不禁吃了闭门羹,还在外面的雷震急雨中,浇成了“落水狗”:既无颜面业务威严,完全受制于人
而在一天前,刚刚接到要接受检查的消息时,连一向镇定自若的老秦都张皇失措的向同样心乱如麻的我下达了不知多少吹毛求疵c过犹不及的命令:几乎把这几个月来所有的工作记录c巡逻报告等等所有的“纸活”全部都筛查了一遍;为了让这个年久失修c破烂不堪的车站“焕发生机”,昨天晚上“舞林大会”结束后,老秦还特意又重新收拾清理了一遍,但还是不太满意——他本来都准备自己掏钱雇个工程队来翻修了,后来因为孙姐等人的劝阻c时间来不及再加上经费不够,只得作罢
——生怕出了差错,影响了本就不了解的同事和领导们对我们车站的第一印象——其实对老秦来说这都无所谓的,毕竟马上就要离开这里,和心姐一起“成双赴任”去了;虽然他嘴上不说,但是我心里还是明白的:主要是怕检查的成绩不好,对之后还要留在这里的我的前途有影响
可是——
本来都已经决定以检查为重,好好表现,和领导搞好关系——连中午请人家吃饭的饭店都准备好的我们,现在却和对方势同水火c形同仇敌,彻底翻脸,还变本加厉的不断要挟在大雨中淋了十多分钟的年轻领导
虽然看似起因是我们“工作偷懒”的时候正巧被检查的发现,对方又太过傲慢,不依不饶的扣了不少分不说,一副还要接着刁难人的样子,把我们搞得恼火了——但这只是一个导火索c是直接原因。
至于根本原因:看着依然在雨中毫不相让的互相敌视的老秦和小赵领导,我似乎有了答案——他们以前到底结了多大的“梁子”啊
“为什么不行?”
在小赵领导再三拒绝了老秦不断抛出的除了他以外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接受的“有条件的和平条约”后,眼见天上雷声不再,阴云消退,雨势也越来越小,老秦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了,再次问着已经看不出本样,身形都缩了好几圈,还在雨中颤抖着硬撑的小赵领导。
“没——没什么原因,这是底——底线。”小赵领导轻声回答者,看着已经连大喊的气力都没了,憔悴的仿佛得了一场大病(被这么大的雨浇了这么久,估计之后也要作病)的小赵领导,屋檐下的我和车上探着脑袋的魏叔和小汪都不禁感到唏嘘不已——这要是在美国的法院,我们这些“陪审团”早就和法官一起把老秦判进监狱了
“你们还是不是人啊——这不是在谋杀吗?”小汪瞪着我们,厉声疾呼着。
“小赵,别硬撑了——你才多大啊,还没结婚呢,别把身体搞坏了”魏叔老父亲一般的口气,担心的劝解着小赵领导。
“你这是何必呢——又不是什么‘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至于连命都不要了吗?”
连一直喝茶看书,“事不关己”的老秦都有些于心不忍地咬着嘴唇,轻声说道。
“你——你怎么了?态度这么好——慌了?”小赵领导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略带嘲讽的笑容,“这可不像你啊——学长”
“学长?”我一脸“八卦”地瞧着老秦——后者没搭理我,清了声嗓子后,皱起了眉,继续施压道:
“少跟我套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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