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忘川,你再厉害,还能一打七?
一个小时后,主持人激动的声音响彻两界山:“恭喜黄泉宗,忘川剑仙不愧万法皆通,这是一次史无前例的,三连冠!”
黄士恭面无表情地捏爆了手里的一张雀子,他看着大屏幕上手掌颤抖c看向白忘川的眼神中满是钦佩的诸葛正天,忍不住“呸”了一声,还特么“一戟拦江”,真给星穹八王丢人!
之后的这一年,黄士恭只觉得浑浑噩噩,了无生趣,他甚至有过改换门庭的想法,但一想到叛出宗门,不仅“第一仙门”的光环会离自己而去,那些在宗门传承到的灵物法宝也会被收回,他不由得又狠不下心来。
就这么混着,又迎来了一年全球大比,这一次的黄士恭因为修为不得寸进,甚至没有能参加团队赛。
坐回许多年不曾坐过的观众席上,安安静静地看一场比赛,他才真正发现,原来白忘川的强,真的已经超乎世间太多了。
这个男人,杀死了比赛。
四连冠,一个全球宗门大比上从未出现过的战绩,彪炳于史册。
白忘川是个没什么念想的人,对于修行之外的事,他总是想的要少一些,比如他就从来不曾想过,他这样君临天下的强大,会不会隐隐触碰到一些世间的禁忌与底线。
这禁忌,是凡人生来就有的禁忌,这底线,是追逐幻影之人的底线。
在这一年,一条阴影里的触手,找到了黄士恭。
无禅寺说世间果皆是种因而得,或许横压一世的忘川剑仙会有这样的结局,就是他得以无敌的代价吧。
夜深了,过了晚上七点城市上空就不允许修士飞行了,因此女人像个寻常人一样叫了一辆出租,要去的地方是黄泉大厦。
说是大厦,但相比世间十四宗门中的任何一座,这个第一仙门的府邸都显得过于寒酸了,比起寻常的写字楼都还要显得破落几分。
女人似乎心情不是很好,她随手抛了一枚雪玉制成的硬币,然后就在司机惊喜的眼神中下了车。
走到大门前,原本应该有黄泉弟子站岗的黄泉大厦,此刻连灯火都没有亮起,女人走到大大的玻璃门前,伸出一只素净的手轻轻地在大门的玻璃上抚过,修为不浅的她甚至都没有感受到一丁点的灵力波动。
连护宗大阵也被关闭了吗
轻轻叹了口气,她推门而入。
整栋大楼似乎都停止了供电,不过以女人的修为,即便走楼梯也是极快的,而且看女人沿路走过时那眼神中的缅怀与一些无心之举里透露出来的轻车熟路,她对这座黄泉大厦显然是极为熟悉的。
既然这么熟悉,那自然知道那个人的房间在哪儿。
十四楼,推开门左转,一个寻常的办公室,这一点二十平的地方真心谈不上大,如果不是早早知道,她肯定不能相信,名彻天下的忘川剑仙,办公室就这么点大。
但小归小,这里的确就是白忘川的办公室。
女人看着椅子下面,那个倒在血泊中的男人,又一次忍不住叹息出声:“怪得了谁呢”
寂静无人的楼层里,女人的一声长叹幽幽散去,语气带着无奈和嗔怪,却独独没有惋惜与悲伤。
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她知道自己根本无需悲伤。
果然,在一声长叹之后,这空寂幽深的楼层里忽然又响起了另一个声音,是一个宛如细沙一样粗粝的嗓音:“谁也不怪。”
是个男声。
一个身高约莫一米七八,长相看着得有二十五六的男人不知何时站在了女人的身后。
他看了看这个不请自来的女人,又看了看那个倒在血泊里的身体,扯了扯嘴角,然后从兜里摸出一包红山,叼上了一支烟:“这样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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