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安修君目光微眯,他以为他想睡这?若不是这北昌暗卫的出现,而少年表现实在奇怪。且如此夜深,少年根本就没有留他的意思,这才让他心生疑惑。
而少年明知他还有伤在身,却未开口挽留一句,简直是不知礼数。
只见男子,一手抽过床上的一床薄被,横在了榻中间。
“如此即可。”说着,目光看向岑昔,那是十足的威胁恐吓,“岑京文生,本王都未嫌弃你,你岂敢用洁癖之说来嫌弃本王,况本王既承诺照顾好你傻娘与幼妹,这屋内还有三个陌生人,本王留下,你更该感激才是。”
“是感激,但是若此扰了安修君休息那实在”其实是嫌弃的很,岑昔顿时懊悔,当日为何要贪图舒适,方便自己滚着睡,将这榻做的又宽又大,简直是自寻死路。
“不打扰,本王在哪都能睡着”安修君看了一眼床上少年,侧身躺在了榻上一侧。
岑昔嘴角抽了抽,可下一刻却无奈,谁让她现在是“男儿身”,连拒绝都找不到一个十分有理的借口。
岑昔困意袭来,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倒在了另一侧,呼吸间就已经睡着,实则已经太困。
岑昔一向睡得沉,尤其是累极了的时候,这是自小养成的习惯,学习的时候就是一门脑子钻进去学习,睡觉的时候就是放空一切,只有睡觉。
等岑昔一觉醒来,天色已微蒙,跟着准备伸个懒腰,手脚刚捋直了半寸,岑昔就僵直在了半空,于是慢慢地转头,对上了一个乌云笼罩c隐忍即将爆发的面庞。
那一双眸亮如深潭,却压不住眼底的乌青。
岑昔爬起身,很轻手轻脚地将手脚从男子的身上离开,顿时有些尴尬,下一刻岑昔心一壮,靠,她怕什么,她现在是男儿身。
“那个,安修君,昨夜没好意思说,京洁癖是假,这睡觉蛮横是真,昨日是真真地怕打扰你休息来着。”岑昔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态,很是从容起身,披了外罩。
前两年的艰苦日子是实打实地妨碍了岑昔的发育,此刻这身形,无需过多掩饰,简直就是男儿身啊,说白了就是胸前无二两肉啊。
岑昔耸耸肩,别瞧着榻宽,她睡觉蛮横已经由来已久,她也没办法。
“无妨”男子良久,才从嘴里憋出这两个字,僵直的身子被压了一晚上,一脚踏下床,差点没站稳。
那床上两人依旧昏迷着,就算是岑昔着急也没有办法,而今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参加初试。
只是,岑昔知道,此事急不得,而且现在他的身份,与北昌暗卫是完全挂不上钩的。
岑昔穿戴完毕,只让侍卫再去请一趟大夫,跟着安修君的马车已经上了司天学院,今日的气氛比昨日明显又紧张了许多,更多人熬夜看功课,这倒与同样没有睡好的岑昔两人一般无二。
“安修君c京子文生,这么早?”卫淳风与陆莲河此时已经等在授课堂。
“今日初试放在学坛,已经去了不少人”陆莲河说着,已经带着岑昔等人朝着学坛走去。
那学坛正中央的石面上,摆放着三排矮桌,先来的文生已经在先生的带领下,整齐坐在了石面两侧。
“噹噹噹”晨暮钟缓缓响起,七七四十九下后,学坛中间的石面上,文生们已经全部归座,各科先生也已经就坐。
虽人越来越多,但是一切都静悄悄,只等钟声落,初试是为了更好地了解每位文生腹中所学,也为司天阁选拔人才。这席地而坐满场的少年,昂首挺胸c晨光下神情安静且从容,庄严而又虔诚。
并没有甬长繁琐的礼节,只等所有讲师落座,院生们已经捧来了试卷。
“司天学院初试,开始”随着昌院首中气十足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一摞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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