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简季云看了他们几个人一眼，“芯片研究得怎么样了？”

    “已经取得了突破性进展，可以投放试用了。”一个面具人回答。

    简季云眼睛一亮，嘴角浮起了笑意：“好，很好！比我想象中快，你们先生产一批出来，我让约瑟夫去安排一下在九大行星的试点。”

    另一个面具人看了他一眼，吞吞吐吐地说：“可以是可以，就是经费的问题您看”

    “经费的问题你们不用担心，需要多少给我一个总数，我待会让人划过去。”简季云说这话的时候就像拥有金山银山的大财主，眼睛都不眨一下，“还有什么事吗？没有你们可以走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然后沉默了片刻，其中一个人上前说：“元帅，约瑟夫可信吗？他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海盗头子，我们会不会养虎为患？”

    约瑟夫的前任弗朗西斯就是被简季云灭的口，因此约瑟夫才有了出头之日，简季云也跟约瑟夫交手过几次，两个人是不打不相识。简季云离开前线战场之后有了新的想法，主动跟他化敌为友。

    简季云抬起头，双眼射出两把光刀，好像瞬间能穿透面具：“既然我们是同盟，就要彼此信任，你们是不相信他还是不相信我？”

    说话的面具人顿觉出失言，不安地动了一下，身后两个同伴拽了他一把，他立刻低下了头：“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简季云阴恻恻地笑了：“时间不早了，请诸位替我向玄女问好，路上小心！”

    几个面具人在别人的地盘上，当然不敢造次，很快识相地离开了，密室的门重新关上。简沐阳看了简季云一眼，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简季云问：“什么事？”

    简沐阳迟疑了一下：“约瑟夫和丽贝卡真的可信吗？”

    简季云微笑了起来：“不可信，但是有利用价值，同盟的本质难道不是互相利用吗？芯片试点我们目前不方便出面，以免打草惊蛇，只好让海盗替我们出面了。”

    简沐阳沉默了一会，犹豫道：“芯片试点的对象是老百姓吧？可他们都是无辜的”说到最后声音像没电了似的。

    这次，简季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靠在轮椅上闭上了眼睛。

    简沐阳意识到自己可能说了不该说的话，惹义父生气了，正打算悄无声息地离开。

    “从古至今，要想推翻旧的社会秩序，建立新的秩序，一定的流血牺牲是必要的。在历史面前，人类是渺小的，有的人生来就是为它服务。我始终信奉‘枪杆子里出政权’，懦弱的犬儒主义只会被历史湮没。”简季云说到这里轻叹了一声，“沐阳，你是个好孩子，就是有时候太妇人之仁，同情心泛滥，这样不好，成大事者要懂得取舍。”

    简沐阳似有所悟地点了点头：“爸爸教训的是。其实人类就跟老鼠蟑螂一样，是取之不尽死之不绝的，是我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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