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耀宗恼恨道：“我爱过她！”

    “可笑。”

    “你说什么！”

    “我母亲的事你已经说完了，现在可以说我外公的事了。”顾倾之已经不想和他继续提顾文素了，从这个男人的嘴巴里听到顾文素三个字，她都觉得那是对母亲的一种侮辱。

    她看着顾耀宗，眸子里都是淡漠和疏离。

    要不是看在从顾耀宗的嘴巴里可以问出来一些有用的消息，她早就想把的嘴巴给撕了。

    顾耀宗却是笑嘻嘻地看向顾倾之，开始挤兑她：“没想到当初怀你的时候，那个老不死想要把你给打了，你还这么在乎他的。”

    这典型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连后面的警察都忍不住要揍他了。

    不过还好，他看见顾倾之阴鸷的脸色之后没敢继续再说便宜话，话锋一转开始说：“你既然这么想知道，我也就不瞒你了。”

    说到了这里，他脸上忽然涌现出来巨大的恨意：“那个老东西本来看在你妈妈的面子上，打算让我代管顾氏的，但是他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你不是我亲生的，便把这个念头打消了。”

    “到了手的权势就这么没了，我岂会甘心？”

    顾倾之打断他的话，眯着眼睛冷冷地说：“所以你就起了杀害我外公的心思，换了他的心脏病药，并把你和程思思的事情都告诉了他，如你所愿，外公去世了。”

    “对，一点儿也没错。”顾耀宗根本不意外顾倾之为什么会知道这些，程思思那个女人，比他还要自私，一直怨恨他和顾文素。

    那个时候程思思在顾文素那里吃了个瘪，心有不甘，便把所有的事情都和盘托出了，他早就猜到了，但是因为心里恨着顾文素，便也放任她去做了。

    “你不好奇吗？”顾倾之凉凉地笑了起来，双手轻轻地交叠在一起，摩挲着，动作缓慢而温柔，唇边的笑意却残酷无比：“我和妈妈长得一点儿也不像，这是什么原因？”

    顾耀宗浑身一震，有什么从心中呼啸而出，死死压住心中的颤抖，僵硬地抬起头来：“你想说什么？”

    “人在做，天在看，报应终究会报应在自己身上。”

    顾倾之的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她慢慢地站起身，整理了衣襟，她已经得到了自己来的目的，转身便要准备离开。

    却被顾耀宗一把拽住，眼睛瞪得奇大无比，死死地看着顾倾之：“你到底知道什么？”

    顾倾之转过身来，眼睛盯着虚空处，逐渐开始空洞虚无，那声音，也如同警局外呼啸的寒风一般，缥缈无限：“其实顾文素不是我的亲生母亲，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背叛过你。”

    “是你，怀疑她，是你亲手害了她！”

    顾耀宗听见自己的心猛然轰然炸裂，男人的脸色死灰死灰的，一点血色都没有，就像是一瞬间，被人狠狠地抽干了身体里面的能量。

    现在的他，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灯光在摇摆，好久之后，才听见从男人的喉咙之中艰难地吐出一句话：“你你骗我！”

    怎么可能是这样的呢，顾文素的确是背叛了他呀！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不然，他这么爱她，怎么可能会舍得这般对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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