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喧嚣登时散去。
“你赢了。”
云天海吐了一口血沫,言语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你找我若只是说这些的话,我想我不必理会了。”
宁缺声音依旧,撂下这话后转头便要行出。
“等等,我有个秘密想说给你!”
云天海急了,原本的淡定再不复存在,他摸不透宁缺,谁知道他会不会真走,若是真走的话,他这些天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哦?说来听听。”
“你能否答应留我一命!”
“那就要看看你的秘密够不够分量了。”
“你先答应我!”
“我是阶下之囚?我是落败之寇?我是砧板鱼肉?”
一连三个反问抛出,宁缺再次转身。
一步两步
终于在宁缺快要走离云天海的视线之时,云天海再次开口。
“我说!”
而一直冷眼旁观的王角分明看出了云天海眼中露出的挣扎,可随即便被强烈的求生所取代,王角忍不住嗤了一声。
声音落在云天海耳中,就像一把无比锋利的刀,不断切割着他那独有的尊严。
“让他出去,我单独与你说!”
都不用宁缺开口,明事理的王角立刻退了出去。
“现在可以说了。”
宁缺摊了摊手。
“其,其实这一切都是一个阴谋!”
云天海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愿回忆的事情,目光中透露出深深地恐惧,随后接着说道。
“建木不是消失了,而是被人藏了起来,你们追求的天下气运不过是一场空!”
“天下气运共分七七四十九份,分布于各个世界,那背后之人不过放出诱饵,待得到之人全部出现便会成为他的养料,他凭此便可堪破最后的玄机,成为这大宇中唯一的主宰!”
云天海快速说完,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宁缺歪头眯眼,似在思索。
“就这些?”
“这还不够恐怖吗?我们所有人都在掌控之中,谁也逃不掉!”
云天海看到宁缺风轻云淡的样子几乎快要歇斯底里了,全然不顾自己是在求一线生机了。
“这些你从何得知?”
“我从小到大都在做一个梦,不可能这么巧,不可能这么巧”
云天海反复强调,一股深深地疲累感从其身上显现而出。
“我信。”
宁缺两字吐出,直接震撼了处于颓然状态的云天海,他像是抓到了人生的第一抹光亮。
自他孩童时期就常与人说起,包括他的父亲在内,可是却无一人相信,皆言他痴人说梦,后来他被安插在长青门,这一待便是十几年。
十几年中他还在做着同样一个梦境,只是他不敢和人说了,这样一憋就到了今天,在宁缺说出我信的那一瞬间,云天海像得到了认同,二十八年的苦涩终于可以倾吐,他觉得宁缺就是他生命里唯一的知己。
可这一切美好皆在下一刻被打破,只因宁缺一句话。
“这些并不足以抵了你的性命。”
从天使到魔鬼只在一言之间。
云天海彻底陷入癫狂,被宣判命运的他再不顾一切,一种被人戏耍的感觉遍及全身,他咆哮着,怒吼着。
“秦瞒,你卑鄙!”
“我卑鄙?去和九泉之下的何老说,去跟你那死不瞑目的父亲说。”
宁缺转身离去,水牢深处只剩下双眼无神的云天海。
水牢入口处,宁缺看见王角正在踱步,于是走了上去。
王角一见宁缺出来,当即便是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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