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
“你就把它带回来了?”
李仲瀚满脸的不可思议,一边说着一边还用手摸了摸巨兽蚩吻的鳞甲,只是以他的高度只能将将碰到脚踝。
“嗯,骗你干嘛?”
宁缺似乎也认命了,随手朝天上扔了一块力石,蚩吻甩头接住,随后力石在咔嚓声中进了胃中。
“真有你的!”
李仲瀚伸手在宁缺肩上重重一拍,直打的宁缺一个趔趄,然后运力直飞,最后落在了蚩吻的肩膀之上作感怀状。
“想不到我李仲瀚一世伶仃,最后居然收了你这么个出息的小弟,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此时李仲瀚所站颇高,居高临下之故,使得话语都缥缈了几分,还真有点得道高人的意思,只是声音略显阴柔了些。
“少来!”
宁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过李仲瀚的表现让他突然觉得似乎把蚩吻带在身边也是个不错的事情,起码气势上就胜了三分。
“拉风~”
美滋滋的宁缺忍不住傻笑起来,看的二人有些古怪。
“阿瞒,他们都很想你。”
素裙涤荡,眼波婉转,童慕见二人终于不再拌嘴,遂朱唇轻启,开口说道。
“这次就你一个人来了么?”
宁缺对童慕所言避而不谈。
晚风袭袭,吹起裙边流苏,童慕格外聪慧,只一眼就看穿宁缺心中想法。
“楚师兄也来了,不过却是分散了。”
许久无话。
李仲瀚因为伤势并没有完全康复,因此早早便睡下了,不远处传来均匀却有些粗重的呼吸声,正是那蚩吻,此刻它像小山一样将三人围在中间。
夜深了。
有佳人未眠,起身立于月光之下,素衣白月,分外惨淡。
童慕取出了一支短笛,并非玉石而是竹质。
短笛声悠扬,如泣如诉,恰逢三人一兽所处之地为一空谷,夜风吹着空谷,其鸣幽幽,与童慕所奏端得是琴瑟相和。
本就在修炼中的宁缺被笛声唤醒,脸上也爬上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从这笛声中闻到了海的味道。
那是咸的,又有些苦涩,还夹杂着几分欢声笑语。
“是了,那是家呀!”
脚步声响起,宁缺并没有刻意掩饰,他走到童慕身边,翻了块石头直接坐下。
笛声婉转处,一眼数年。
二人对望,数不尽的相思。
“慕儿,我师父没死!”
宁缺突如其来的开口若平地惊雷般在童慕心上炸响,童慕再顾不得温婉贤淑,也顾不得女儿姿态,手一抖,短笛掉落在了地上,她没有去捡,因为此时她的手正紧紧地抓着宁缺的胳膊。
“你,你说什么?”
不知是激动还是触景生情,宁缺分明看到童慕的眼圈里有水雾荡漾。
“不过也没活,我需要去更远的地方。”
没有人解释,也没有人问,童慕先是用手帕擦了擦眼睛,后又以纤手在宁缺背上轻拍。
“阿瞒”
第二天一早,李仲瀚醒了。
宁缺发现这人原本给他的冷酷之感全部化为乌有,熟了以后反倒是有些八婆。
“喂,秦老弟,你们两个没睡好吗?”
“怎么眼睛都肿了?”
宁缺强压住心中的万马奔腾,转而露出一个笑脸。
“你呼噜声那么大,也就蚩吻能睡着了罢。”
“啊”
李仲瀚特有的柔声尖叫一下,然后捂着嘴跑开了。
“你这朋友,挺有意思的。”
童慕上前为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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