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万烈终于明白,现在符之及当上了剧团文化公司的总经理,招牌移到向宇的对面了,这就象麦当劳开到哪儿肯德基就出現在哪儿,他是要跟我枪对枪炮对炮地对着干了。
一天上午八点多钟,万烈象往常一样,举起宜兴紫砂小茶壶,喝了几口清茶,穿上外衣,准备去向宇办公室上班,忽然有人敲门,说是法院的,他去开门,是一位胖子,问:你是万烈吗?
他说:是。
他递给他一份传票,并口头又通知他一遍:请你在下周一上午九时出庭,我通知已到达,请签字。
万烈的手微微颤栗,签了字。
他关上门,心里忐忑直跳,怎么搞的?他曾担心过的事终于来了,你最终是逃不过去的!
肯定是妮娜之死有人告了!
为什么要告我?
我果真是幕后策划的主犯?
果真!果真!
他滿头冒汗,没有拆开传票,悄悄地把它放进放厨具的抽屉里。
他想事情已是这样,让他出庭也得去,不过,他真是不了解其中的详情细节,他要问问邬殳嬿。
殳嬿,你来一下,有点事。他竭力平静地说。
邬殳嬿从卫生间走出来,擦着手,问他:什么事?看你脸色没好事么。
他说:噢,我还是想问问你不愿说的事。妮娜到底是怎么死的?
她马上就火爆起来,嚷着:你有病呵,我说过,不说,就是不说!
他只能摊牌,说道:哎呀,现在法院把传票都送来了,下周一上午九时开庭,你快告诉我,情况究竟如何,我要去找辩护律师呀!
她一下大惊失色,说:这事是我一手策划的,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他脸色铁灰,目光似匕首般直视着她,说:那你到底是怎么策划的?你不说也得说!
她哭起来,说:万烈,这其实是安乐死么,怎么被告上法庭了?
他说:陕西有个叫王明成的为毌亲做安乐死,关进监狱,这事家喻户晓的。在中国没有法定承认安乐死,我也没有同意病人立遗言,这是犯法行为!那,那你是怎么让妮娜死的呀?你快说!
她哭得更厉害了:你一定要我说么?我不说不行么?我说是我干的,你不会与我离婚么?不会妨碍我们以后共同生活么?夫妻难道不能有么?有的公开了会造成不可收拾的后果呀!
他说:你说吧,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其实我也应该负有责任,我不会把事情都推到你头上,你告诉我,免得我不知真情处处被动。
她擦拭着泪,说:我是一定要说的了,有时候,说真话是应受惩罚的,说真话就是卑鄙无耻,你让我怎么办呢?
他说:我不懂。
她深叹口气说:事情是这样的,那时妮娜的心脏特别脆弱,靠吊针维持着,我在探病时,护士悄悄地关照我,让我不要坐在病床上,碰坏了吊针心脏有骤停的危险,于是我下了决心拔去了针头,就在第二天的晚上我信不信由你
万烈忧心忡忡地说:唉唉,如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呀。
她进卫生间重新洗了把脸,慌忙地穿好外衣,她想出去。万烈说:去哪儿?她说:噢,买斤鸡蛋。
万烈说:鸡蛋家里不是还有吗?买多了存着会坏。
她又脱去外衣,坐到沙发上看报,报纸挡着她的脸,报上的字象繁星点点闪闪烁烁她-个字也沒看进去,她双眼眨巴了-会儿拧紧眉心说:老公,记住,第-次出庭你什么話也不要说,听他们怎么说。然后她又把报纸翻过来看,居然拿反了还装着在看的样子。其实她忧心忡忡,除了医院里的亊,还有火葬场的事,都是犯法的大事。她不能设想法庭上会怎样上诉她和万烈,越想越紧张惶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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