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四周望去,荒无人烟的平原上远处几幢突兀的别墅便是莫非尔伯爵的府邸。围绕着那几幢别墅的浮夸园林就是他的杰作。
“你在这里用魔法,那幢房子里的巫师不会有所察觉吗?”我紧张地问道。
维克多依然翘着尾巴,自顾自地搜索着,不紧不慢地答道:“哦!刀卓雅,如果我连那个丑都瞒不过,那我真该在这只牧羊犬的身体里呆一辈子了。”他的自信似乎让他的心情好了许多。
“好吧,我相信你。”我一边跟着他,一边警觉地观察着周围的形势。
一阵劲风吹过,头顶萧索的大树上枯叶如雨,纷纷扬扬洒落于半空中,如一只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轻盈曼妙,无拘无束。
“找到了!”维克多兴奋地叫道。
我冲上前,俯身细看,这回,胶囊瓶被夹在两块巨大的岩石间,被十分隐蔽地藏在了缝隙之间。
“这怎么取?”我问道。
维克多二话不说,只见两块岩石像长了腿一般,悄悄地向两边移动,最后将胶囊瓶完全露了出来。我拿起胶囊瓶,塞到了布袋里。那两块岩石又重新回到了原位。
“走!去另一个地方!”维克多说完撒腿就跑。
我跳上马背,追了上去……
我们几乎用了一天的时间才将剩下的这三个胶囊瓶找到。苍凉的平原上一天鲜有人迹,除了一棵棵随风晃动枝杈的大树像一个个威严守护庄园的卫士之外,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引起我们的注意了。
天色渐暗,我揣着新找到的胶囊瓶急驰在进城的大路上。偶有几辆马车载着人或货物颠簸在这条凹凸不平的土路上,与我们匆匆地擦肩而过。
终于,我们在天黑后赶回了家。一直以来,几个姑娘们都是以女仆的身份心翼翼地服侍着我,尽可能地尊照凯瑟琳嬷嬷的教诲,去做一个体面地,有教养的仆人。所以,几个姑娘做好晚餐后并不敢失礼,规矩地站在餐桌旁,等待主人的到来。只有瓦莱丽,疯疯癫癫地跑到门厅上,敞开门等着我们。
“嗨!瓦莱丽!开着门会很冷的!你怎么不在里面等?”我急步走上台阶,将门顺势带上,“天黑了,外面的寒气都跑到屋子里了!”
“我担心你们……”瓦莱丽无精打采地垂着头,“我知道你们在干一些危险的事情。”
这个暖心的可爱真的很难让人对她生气。我抚摸着她那一头梳得油光整洁的头发,语气柔和地说:“瓦莱丽,你没必要为我们担心。维克多的魔法很厉害。你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准备你的圣诞节。”
她仰起那张布满浅棕色雀斑的脸,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
晚餐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进行着,姑娘们为即将到来的各种圣诞节宴会兴奋不已。她们愉快地想像着,畅聊着,而我的心里,却被一层阴霾笼罩着……
晚餐过后,我拖着疲惫的身心回到了房间,一进门便躺倒在了床上。
没过一会儿,维克多又跑了进来。他用魔法关上了门。
“你知道吗?贝丝被判了死刑!明天上午,在泰晤士河畔的那片空地上执行。今晚那些刽子手们会去那里搭火刑架。”维克多语气沉重地说。
“什么!”我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之前的疲惫感瞬间烟消云散,“这么快?那她……倒底是不是女巫?”我的内心一下子涌上了一阵愧疚,总觉得是自己害了贝丝。
“这很难说。等明天吧,明天在刑场行刑的时候就能知道结果了。如果她是女巫,在火焰燃烧的那一刻,她一定会施魔法自救的。”维克多跳上了床,坐到了我的身边。
“如果她不是女巫呢?那她不就会被活活烧死吗?”我不敢相信居然只有用死才能验证贝丝的真实身份,“如果她不是女巫,那我们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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