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
我独自漫步在惊鸿山庄的花苑里。
千姿百态的名花雍容华贵地盛放着,争妍斗艳,令人眼花缭乱。
微风轻拂,姹紫嫣红的花海荡漾起粼粼波纹,送来悠扬的芳香。蜂蝶穿梭其中,翩飞着,美丽而不可方物。
一袭月白色长衫从花丛中盈盈立起,纤细而修长的背影,黑玉的乌发被金阳镀上了华丽的色泽。
随着那人的转身,一张精致而柔和的脸映入眼帘,陌生而崭新,他是谁?是山庄里的人吗?
恍惚中,那人嘴角的笑意有些邪佞,然而转瞬即逝,当我再次寻觅时,却早已消失不见。
“是萧姑娘么,闵苑公子正四处寻你呢!”他笑得非常漂亮。
“哦,我这就去,”我朝他嫣然。
“姑娘请。”他在前边领路,嘴边的笑又变得有些邪佞,然而我依旧寻不到任何痕迹。
待我发现此人有疑时,我正趴在泥坑里,呈“大”字型摔了个狗吃屎。
“樊煜,你怎么在这里,萧檀呢?”闵苑的声音传来,从远至近,愈发清晰。而后,身后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我抬起头来,看见吃惊得几乎发笑的闵苑,以及一旁双手环胸,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樊煜。
“哟,真是抱歉,樊某方才忘了告诉姑娘这前面有个泥坑,姑娘不会怪我吧?”
他是故意的,我确信。
第二日。
三人游于庄中。
路过某地,一群婢女正嬉笑着洗衣。
因为某人今日又换了张皮相,此时没有人意识到庄主正从她们身边经过。
“啊!”一声尖细的惊呼炸起。
正所谓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而我,正是那盆水的目标所在。
于是,头发凌乱地被污水粘在脸上,啪嗒啪嗒地往下滴水,心想:没事没事,那两人就在我的身后,肯定和我一样狼狈。
然而,身后传来某人刻薄的声音:
“这可如何是好,樊某以为萧姑娘练得一身好轻功,必定身手敏捷,因此没有帮姑娘一把,没想到姑娘不会怪我吧?”
变着法儿说我迟钝是吧!樊煜,算你狠!
第三日。
樊筝一脚踹开我的房门(此女自称是樊煜的小师妹,于昨日出外闯荡回庄),“萧檀,你做什么勾引我闵哥哥?!”
“什么?”
“哼,要不是昨晚樊哥哥提醒我,我还不知道你这狐狸精竟然和闵哥哥眉来眼去的!”
樊煜,又是他!
不过话说来,这丫头也不过十五岁,怎么说话如此之那个什么。果然是有其师兄必有其师妹啊!
“唔”我点头认可自己的想法。
“你你竟敢”她误会了我的意思,指着我浑身抖个不停(那是被我气的),“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她愤然离去。
自此,我必将遭受到两师兄妹的双重茶毒。
第四日。
我自然不会任由自己被樊煜处处陷害。
老虎不发威,你把我当病猫了。
大清早,听说樊煜每日必去清心阁,便一脚踹开那扇精美的阁门,找樊煜算帐。
一袭青衣屹立在墨色方桌上研磨,俊秀的脸上神情清闲。
哼哼,别以为易了容,我就不认识你了。
踏步上前一把揪住樊煜的领子,我怒气冲天:“樊煜,你到底想怎样?不过是一句话,你至于如此陷害我吗?长得不如人家好看是事实,你做什么如此耿耿于怀?既然有高超的易容术,你弄张更好看的脸出来不就行了?你这个蛇蝎心肠,虚伪做作,人面兽心的衣冠禽兽”叽里呱啦的一通胡骂愣是将眼前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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