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一岁,他二十岁。
我像猴子一样地挂在他身上,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充分施展八爪章鱼的威力。
“我要死了,我肯定要死了。”我扯着嗓子大喊,眼里满是泪花。
地上凌乱地散落一堆枣子和冒着绿叶的树枝。
“什么死不死的,不过是扭伤脚而已。”借着月光,他看了看我的脚,皱眉道,“你没事爬树做什么?”
没有理会他的话,我一边往他身上蹭鼻涕眼泪,一边伤心地呜咽,“不要骗我了,我知道我要死了。”说完我便继续扯着嗓子嚎啕大哭。
“真拿你没办法。”他揉着我的脚,道,“想吃枣子直说就好了,何必偷摘呢?”说着,他又责怪地在我的脚上捏了一下。
我吃痛地惨叫一声后,惊讶道:“你知道我打那棵枣树的主意?”
“两颗眼珠子像狼一样盯着那棵枣树半个夏天,换谁谁看得出来。”他拨开我头发里的草屑,笑着说。
怎么可能呢,我记得我隐藏得很好啊,到底谁的眼珠子像狼了?郁闷!
我的嘴撅得老高,却听他玩笑地问道:“你不是要死了吗?”
条件反射般,我再次抱紧他使劲蹭来蹭去:“我要死了,我活不成了”
他身上有一种香味,很好闻,虽弄不清是什么味道,但这香味着实能把人熏醉,显得分外诱人。
而后,我只记得那天晚上,我埋在他的怀里,隔着那层薄衫,使劲儿嗅着他的体香,感受着他逐渐变得滚烫的体温,我在他怀里蹭了蹭后,舒服地睡了过去。
我十二岁,他二十一岁。
“啊啊啊啊”一声尖叫划破天际,把窗外的叶子震得落在了地面。
我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尽量不去看床上的那滩血迹。
雪白的亵服也被染得通红,看上去可怕极了。我呜咽着,眼泪便哗啦啦地掉了下来。
随后,精美的雕花房门被推开,一袭白衣闯了进来,吼道:“你像杀猪一样叫什么叫!”
胡乱地把眼泪蹭在被子上,我委屈地大就c喊:“我要死了,这回是真的,我真的要死了。血流了好多,我一定会血流而死的。”说完,我便擦着泪,大哭起来。
他坐在床头,看了我许久,随后锁眉掀开被褥,目光停留在床上的血迹,又转移到我那被血染得通红的亵裤,眉眼笑成一弯明月。
“傻丫头!”他轻笑着揉乱我的头发,顿了顿又道:“不,不能叫丫头了,燃儿长大了,是姑娘了。”
“姑娘?”我抬头问他,脸颊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
“是啊!”他把我搂在怀里,笑道:“燃儿以后是小姑娘了,因为啊,燃儿长大了。”
我惊喜地怀抱住他,开口:“真的?!”
“真的!”
可是,为什么我的肚子会痛?
揉着隐隐作痛的腹部,我开始直冒冷汗:“你骗我!我肯定要死了,否则我的肚子怎么会痛?呜~~~~我怎么办,我快死了,我一定会死的,我活不成了”
于是,我抱着他叫了整夜,连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都搞的清楚。
后来我才知道,我那是葵水初潮,是个女人就会有的生理现象。令我气恼的是,他从那以后总把那件事当作笑料,说我怕死,还傻得不行。
我十三岁,他二十二岁。
我枕在他的腿上流哈喇子。
明月在黑如泼墨的夜幕上流泻着璀璨的光,繁星闪闪烁烁,有如明亮的眸子。
他低着头,黑玉一般的长发垂落在我的脸上,修长的手指滑过我的面颊,唤道:“燃儿。”
我极不情愿地缓缓睁开眼帘,对上了星夜般撩人的美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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