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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不得了了,出事了!”两人刚走出院门,就见一个丫鬟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叫道。
“怎么了?”孟伯忙问。
却见陆清秋一撩衣摆,早抢在了他前面,“翠云,可是夫人出事了?”
“夫人,夫人”她喘得厉害,越是急越是说不出话来。
陆清秋不耐烦站着等她,顾自向着东院去了。
“夫人,夫人没事。爷你放心吧。”翠云好容易一气说完,眼前哪里还看得见陆清秋的身影。
倒是边上站的几个小厮七手八脚地把她从地上扶起来,忍着笑说:“翠云姐,爷要是听你把话说完,这天也该亮了。”
“呸!”翠云红着脸骂了一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是了,究竟是谁出了事,值得翠云姐大老远地亲自跑过来?”
“你们啊,还是少打听罢。知道得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几时把命丢了还在梦里头呢。”翠云皱着眉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随口答道,“听姐姐我一句,有你们的好。”
小厮们暗地里吐了吐舌头,眼看着她走远才推推攘攘笑着打闹:“却又是搭什么架子,过不了今天晚上,还不是传得谁都知道了?也值得这样藏着掖着。”
“算了吧,你也不想想,她可是东院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东院的一条狗,也比别人金贵些。”
“你敢是活得不耐烦了,敢骂翠云姐是狗,看我不告诉她,叫她扒了你的皮。”
“你们就积点口德罢。也不见得东院的就全是不好的,怎么一见百合就全围上去说个没完?”
“朱颜,你怎么了?”陆清秋急匆匆地踏进房门,还没来得及细看,早有一团鹅黄色的身影投进了他的怀里。
“清秋!”
“这是怎么回事?你是哪里不舒服了?”陆清秋把她稍稍推开了一些,先上下打量了一遍,她头也没梳,只在中衣外面加了件披风,赤脚踩在地上,脸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连手心都是冷的。
“胡闹!这是什么天气?晴雨这丫头死到哪里去了?这屋里的人都死绝了不成?”陆清秋才放下的心又提了上来,伸手抱起她就往内室走。
朱颜搂住他的项子,哽咽地应道:“晴雨,晴雨她”
陆清秋一惊,低声问:“可是晴雨出了什么岔子了?”
“恩。”朱颜泪流满面地向内指了指,却说不出话来。
这时早有几个丫鬟赶出来打起帘子,小小的屋子里挤得密不通风,地上站了足足有七八个人。
“不相干的人全给我出去,”陆清秋皱着眉说,“你,替夫人拿床被子来。”
“是。”被点中的小丫鬟显是有些错愕,随即低了头应道。
房里的人全退出去之后,陆清秋才看清晴雨仰面躺在榻上,雨墨蹲在一边只顾抹泪,竟没有发觉他进来。
陆清秋坐到榻上,先接过被子把朱颜严严地裹住,才探身向着晴雨脸上望去。
只见她脸色蜡黄,嘴唇发紫,浑身不断冒出豆大的汗来。百合正拿着热毛巾替她擦汗。
“请了大夫没有?大夫怎么说?”
“回爷的话,”那小丫鬟倒也机灵,见朱颜哭得答不上话来,忙应道,“严大夫已经替晴雨姐姐把过脉了,说是惊了风了,开了一剂惊风散。只是,晴雨姐姐牙咬得太紧,药灌不进去。”
陆清秋看了她一眼,姿色倒也普通,料是不常进内室的,沉吟道:“你是?”
“爷除了夫人,眼里向来也没有第二个人的。奴婢亦容,给爷请安了。”亦容笑着答道。
陆清秋隐隐地有些恼怒,“严大夫再没说什么?”
“严大夫说,药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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