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卡扶着兰萱,一路颠簸向部落北边走去,部落虽然不大,可是两人有伤在身,行路迟缓,再加上深夜寒风凛冽,更是雪上加霜,雪山远处不时传来狼群的嚎啸。
好不容易母女两个终于是到了草棚跟前,只见那零星孤立的几点草棚,与部落其他家户相隔甚远,早已经是破落不堪。吉卡扶着兰萱推门而去,终于体力不支,一头晕倒在地上。
兰萱惊叫道:“阿娘!阿娘!你没事吧阿娘?”赶忙去扶吉卡,怎奈吉卡此时旧病加上新伤,再也难以起身。兰萱力小,无法扶起吉卡,只能一点一点将吉卡挪到屋子的一角,草棚四面透风,兰萱赶忙找了些杂草,铺在吉卡身上。又在屋里寻了些草垫,把自己和吉卡裹的严严实实,抱着吉卡互相取暖。
次日清晨,吉卡渐渐醒转,见兰萱躺在自己怀里,白嫩的小脸上满是灰尘,甚是怜惜,摸了摸她的脸庞,唤道:“阿萱,阿萱。”兰萱睡眼惺忪,睁开眼帘,见吉卡面色憔悴,心中担忧,道:“阿娘!阿娘!你怎么样了?”吉卡捋了捋兰萱额前散乱的发丝,微笑道:“娘没事,阿萱,你冷不冷?”说完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兰萱很懂事,知道吉卡病还未好,昨日替自己挨了不少打,心中一阵酸苦,忍不住哭了出来:“阿娘,你要早点好起来。”吉卡道:“娘没事儿的,阿萱。”说罢便要起身,谁只全身无力,竟是动也动不得。
兰萱忙道:“阿娘,你先别动了,我受的伤比你轻,我去给你找些水来。”吉卡缓缓道:“好,阿萱长大懂事了,阿萱你可别走远了。”兰萱一口答应:“知道了阿娘,你等阿萱回来。”
兰萱出了家门,眼看太阳西斜,也是傍晚时分。沿着小路,往寨门口走去,一路上只见部落的男女不住的对兰萱斜眼相视,指指点点,走到近前又闭口不语,能躲则躲。兰萱忧心阿娘,不加理会。一个人走向河边,先掬起河里的清水喝了几口,入口甘冽,顿时精神舒畅。正要取水,却才发现身上竟然忘了带一样盛水的器皿,想捧起水往家里走,怎奈没几步就洒晚了,如此试了七八回,均是徒劳。心中焦急:“这可如何是好,如此往返草棚,要一个半时辰,那时候寨门又要关闭了。”
见之前和阿娘一同洗衣的几个妇人正在不远处说笑,便走了过去,道:“阿姨们,请问你们有盛水的东西吗?我出来时候忘拿了,我阿娘已经好久没喝水了。”那几个妇人见到时吉卡的女儿,慌忙躲开,有一个妇女赶紧把水壶藏了起来,冷冷道:“没有,没有,我们要回去了。”几个妇女像躲灾似的,快步走远了。河边顿时间只留下兰萱一人,只急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兰萱来不及忧愁,只好沿着河岸,看看有没有什么枯木树叶可以盛水的,只可惜,雪山之地并无枝叶繁茂的植被。走了许久,河面渐渐变宽,见水面上漂浮着不少碎木头,想是雪山里时常雪崩,树干被冲击到河里了。兰萱脱了鞋袜,卷起裤管,下到河里。试着捡起几块中空的木头,可是这些都是云杉树干,木头是实的。又试着找了一些,还是没有收获。
正心灰意冷,见不远处的水底下隐隐有金光闪动,兰萱觉得奇怪,便走了过去,河水本是高山积雪融化而成,冰凉刺骨。那金光闪动处由于光线折射,虽然水面看上去不深,也已经快淹没了兰萱腰畔。兰萱弯腰去取,顿觉水中浮力颇大,早已全身湿透。没奈何,只得游入水中去摸,兰萱身体纤弱,又抵受着寒水,试了好几次,才能摸到。只觉得触手平整,兰萱双手去拿,河底满是泥泞,富有吸力,将旁边的污泥拨开,才能勉强抓住那物件的一角,使劲往上一拉,那物件脱离了淤泥的吸附,便轻了不少。将那物件拿出水面来看。竟是一个木盒子,兰萱抱着木盒,来到岸边。稍作休憩,拿起木盒端详。见那木盒呈枣红色,四寸见方,盒盖上雕刻着娟秀的花纹,盒沿镶着灿灿的金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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