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祖仪式进行了一下午,在似火的晚霞中,太阳渐渐落下,月亮升上天空,皎洁的月光洒下,星辉漫天,却是个极好的天气。
祖祠堂前的广场上点起了篝火,在巨大的篝火的温暖中,夜的冰冷被驱逐干净,所有人心里都是暖洋洋的。村里的人们围绕着篝火,年轻的姑娘小伙子们手牵手围成一个圈,在那里载歌载舞,年纪大的人坐在一旁看着,相互交谈着,似乎在回忆自己年轻的时候,那时候他们也是这个样子的,或许还说起了自己曾经喜欢的姑娘,在一起了,没在一起,那些做过的事情都是最美好的回忆,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之后还有猎人队的展示武艺,有小伙子一个人举起千斤大鼎,引得姑娘们一阵叫好,还有舞枪舞刀舞剑,以及小伙子们的摔跤比赛。姬伯伯在一旁哈哈笑着,看着自己培养的小伙子们,似乎极为满意。
杨铭也跟在人群中,甚至他也被拉着一起跳了舞,不过他那笨拙的舞步却是惹得许多人哄堂大笑,杨铭面色通红,面子上也是有些挂不住,好好学了半天,才勉强能跟上大家的步法节奏。
不过没人注意到,伏老和姜老并不在这里。
“老伙计,怎么了?”
广场的一个角落,伏老和姜老两个人站在那里,看着不远处欢快的村里人,谁也没有说话。最终,姜老打破了这份沉默。
伏老抬头,对上了姜老的目光。然后他知道这个老伙计早就已经看到了一切,对他隐瞒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大凶之兆,前所未有的大凶之兆!”
伏老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难掩恐惧和悲伤。
“怎么样的大凶之兆?”
姜老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了,他知道老伙计的卜卦一向是极准的,但现在他宁愿老伙计是个老神棍,卜卦一点都不准。
“甚至有,灭族的可能。”
“灭族”这两个字,伏老是声音颤抖着说出来的,说完这句话,伏老闭上了双眼,不想让老伙计看到自己眼底那恐惧到极点的悲伤。
“什么?!怎么可能?!”
姜老终于失态的叫了出来,灭族?!姜老不愿相信,他不敢想象那个场景,但脑海中又不听使唤地就浮现出了那个场景,身体再也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就好像是风中残烛一样摇晃,两个老人,在这一晚上,似乎瞬间苍老了几十岁。
良久之后,姜老再次开口道:“有没有办法能度过这次灾难?”
“不知道具体的祸事,怎么度过?”
伏老这时候有些恨自己卜卦的水平不高了,他要是有先祖的水平,甚至连到底是什么祸事都能占卜出来,那是不是,就能躲过这次灾劫了?
“一丝可能都没有吗?”
姜老也有些绝望了,难道真的是上天要灭了他们吗?他们的祖先为整个人族付出了那么多,如今他们却要遭受灭族的下场?
“我不知道如何度过这次劫难,不过似乎有一丝生机,能留下几个火种,未来未尝没有大兴的可能。”
“什么生机?”
“那三个孩子,他们可能会遇到贵人相助,未来,或许能再现祖先荣光。”
“再现祖先荣光?”姜老凄惨一笑,“血脉中的诅咒一日不除,他们终生都没希望突破凝气境之上。姬胜多么好的天赋,可终究也只是到了凝气境八重天,就再也没法进步了。”
伏老和姜老沉默了,过了一会,伏老开口问道:“这无尽岁月,你们那一脉一直在研究那个诅咒,还是没结果吗?”
“没结果。”姜老摇了摇头,“那诅咒是融入了血脉中的,只有把血脉中的诅咒洗去才可以,但我们的血脉之力太过强悍,这世界上恐怕只有先天灵根才有作用。”
“可是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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