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车窗摇下,看着江边的风景,初秋的晚风自江面吹来轻轻拂过她的脸颊。
父亲是余暮深和乔逸笙联合送入监狱里的,她不知道他为何这么做。
可不过数月的时间,父亲就死在牢房内。
余暮深是最有动机的,而以他的身份,瞒天过海或者与他人里应外合只是小事一桩。
到头来,她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c彻头彻尾的傻子。
自杀?
呵,想来便觉得好笑。
景妤趴在车窗上,一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忽然掉下了泪,一眨一眨的,不知是风吹的,还是什么原因。
肩膀时不时耸动,她嘴角染着几分嘲弄的笑意。
微微低眸静静地看着波光粼粼的江面,偶尔不知有什么飞过,碧绿的江面上泛起层层涟漪。
一只白皙细嫩的藕臂伸出车窗外,缓缓地随风摆动。
景妤不知在公路边停留了多久,眼泪也不知掉了多久,后知后觉才发现天已经有要黑的迹象了。
而脸上,尽是干涸的泪痕。
幸而出门时没有化太浓的妆,不然这会儿怕是成了鬼了。
她从包里取出化妆镜收拾了一下面部表情,旋即发动引擎开始往菲亚别墅驶去。
而一个小时前便到家的余暮深迟迟不见景妤的人影,电话打了没人接,就连许念然都不知她的行踪。
他原以为她又是离家出走,可行李什么的她却一样没带,唯独少了她这个人。
餐桌上,他左手紧攥成拳搁在身侧,额角凸出的青筋能表达他此刻的心情。
菲亚别墅上上下下都急成热锅上的蚂蚁。
直到别墅外传来汽车的轰鸣声。
林妈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走出别墅,男人紧随其上。
黑色的车上下来了个身穿淡粉色连衣裙的女人,她身段妖娆,浑身上下散发着冷艳c不食人间烟火般的气质。
看到景妤安安全全地站在自己面前,余暮深心中才算松了口气。
他上前去拉她的手臂,却突然被她躲了过去。
在外人眼里,这个动作是那么无意,可只有余暮深知道。
这是疏离。
一双深邃的眸子里带着疑惑不解,他俊眉微蹙,“你去哪了?”
景妤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声音极淡,却与余暮深保持着距离,“去了趟监狱。”
她一边走进别墅,一边随意地扫视着数十个佣人,尤其是看到林妈的时候,她忽然轻笑一声。
果然是余暮深的人,连问题都问一样的。
要去哪儿?去哪儿了?
她是被囚禁了么?连去哪都用给他们汇报。
男人察觉到她的情绪很不对,眯了眯眸子,深深地看了一眼她纤瘦的背影。
景妤路过餐厅,眼都没抬就拐弯去了楼上。
不等男人反应过来,她收拾了些东西去往了次卧,将自己反锁在了里面,任由余暮深叫喊,她都不理不睬。
门前。
林妈焦急地看着余暮深,忽然问道:“先生,家里有备用的钥匙。”
“不用。”他皱了皱眉,菲薄的唇淡淡吐出两个字。
书房。
余暮深忍着怒意给陈局打了个电话。
既然下午她去了监狱,那肯定是和陈局见过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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