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的日子很快就到了,他们没有邀请太多人,只有一些住得近又频繁联系的亲人朋友。订婚宴上,卜黎感叹,原来四年这么快就过去了,自己和深海居然也交往了四年,说不定毕业以后过不了多久,自己就可以为人妻了,再为深海生两个孩子,下班后做好饭,一家人其乐融融。原谅卜黎的理想是当一名家庭主妇,因为她这些年来生活的全部重心都是深海。
接下来深海赠她订婚戒指的时候,卜黎看见了深海左手食指内测划了一道挺深的口子,若非此时这么近距离观察,平时还真发现不了。卜黎心疼极了,问,“怎么受伤的?而且你看你还没有好好处理,来,我现在就给你处理一下。”深海摇摇头,又按住她,“不打紧,工作的时候不小心划到的,以后多加注意就是了,我们先招呼好眼下的事。”接着又和亲戚朋友们吃饭去了。
后来的一段日子,大家都投入到了紧张的实习工作当中,此时太阳公公毫不吝啬的散发出它炽热的光辉,晒得直叫人头晕眼花,天气虽热,该干的还得继续干,好在卜黎和深海都很努力,连那个一向要求甚高的老教授都忍不住赞赏他们俩,很是看好他们。他们坐在教授办公室里,深海仍觉得热,抹了把额前的汗,轻生嘀咕道,“怎么还不下雨?明明这整天都这么阴沉沉的。”教授没听清他后面的话,也是一片无奈,“这大太阳的怎么可能下雨,别中暑了就好。你们年轻人啊,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才能更好的照顾病人。”这话倒提醒了深海,顿时有些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当天下班后,没有和卜黎回家,而是继续留在了医院。
那天以后,卜黎发现深海变得有些奇怪,总是找不到人,明明他和自己实习任务都一样,怎么比自己忙这么多,说要陪他也不肯。当时卜黎只当做他醉心工作,想多学习一些,毕竟深海是真心喜欢这份工作。直到实习进入尾声,回学校上课之后,卜黎去找深海,深海妈妈却告诉她,他们家有个住在美国的很亲密的亲戚得了肿瘤,深海和他爸爸已经先过去了,自己过几天也要过去。深海妈妈还告诉她,等过段日子亲戚好些了深海就会回来的,这次只好让她一个人去学校了。卜黎问了妈妈,妈妈也是这样说的。回学校的时候,卜黎心里五味杂陈,心里隐隐有些不放心,直觉告诉她没有这么简单,但是又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卜黎时常去海边远远望着,好像这样就能看见深海似的。而海的那边,躺着病床上的,不是那个所谓的亲戚,而是深海。
那天在教授办公室里,深海就隐约发现自己眼睛好像不对劲,当天晚上就去检查了一下,果然,真是天妒英才啊。医生说深海颅内长有肿瘤,肿瘤可以摘除,但是它已经压迫到了视觉神经,手术之后可能会失明。深海一家人听见之后,全身都凉了个透,立马帮深海在美国的医院联系了手术,期望不要失明。
等到深海妈妈也离开之后,卜黎发现怎么都联系不到深海和叔叔阿姨了,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他的老师朋友同学也表示不知道他的踪迹。老师说他刚办理完退学手续不久,不是休学,而是退学。卜黎还因此回了实习医院,不顾将要来临的毕业答辩,教授也只是说他放弃了留院工作的机会。卜黎顿时如天塌下来一般,除了他去了美国,其他一概不知。卜黎爸妈奋力安慰她,“孩子,别这样,你若想干什么我们不反对,你去美国找他们也好,重新生活也好,但是你一定要记得告诉我们,我们也在惦念你。”卜黎哭的撕心裂肺,拼命点头。
一个月后卜黎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发了一条短信,内容极其简洁,“卜黎,对不起。”
看见深海发的消息,本是满心欢喜,可结果,被这五个字伤了心。卜黎又想,就算如此也要问个清楚,说不定是有什么苦衷呢?可当她再打过去时,却无论如何都打不通了。她有好多话想问他,为什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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