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时候五脏六腑都愈发冰凉。
多罗摸着胸口,心脏正不急不慢跳动着,可总觉得欠缺了什么。她觉得这颗心脏正变得麻木,又觉得它在期待什么,似乎是个机会,让它复活的机会!
多罗眼睛盯着脚边,很是迷茫。在她前头不远处迎面跑来一队马匹,马约有七八匹,每匹马上都坐着一人,最前方的领头人是个女人。
女人模样没甚出奇,穿着的也是最朴素的衣衫,多罗简单的望了对方一眼,当多罗低下头时,已经忘了对方模样。
那女人领着身后七人从多罗身边飞过,马速迅疾,不过眨眼,一行人已经跑远。
多罗在那女人路过她身边时发现了端倪。她闻到了鬼生花的味道,她的鼻子向来灵敏,这个味道她不会记错。
鬼生花只有大洛才有,一个人不会平白无故遮挡自己样貌,多罗觉得这个女人有问题。
在历经再三的思想斗争后,多罗还是调转驴头,追着那个女人的痕迹而去!
这一日多罗离开蚕池后又寻思复返,人在近天朝的洛东啼正望着两封书信发呆。
第一封信是归荒正在集兵,约有八万人,准备给巫贤迎头痛击。第二封信是屠彝北族已与支离达成合作,一路防止良疆作水路攻击,一路防止沃土倒戈相向。
这些时日里洛东啼对归荒勉强有了一些认识,归荒有争霸天下的野心,可又让人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洛东啼对归荒口中的琴秀耿耿于怀,若琴秀真是像归荒所说的那样,那大洛无疑正在助纣为虐。
但无论琴秀是怎样的人,归荒都不能放过,此人太过危险,必须优先除掉!
洛东啼心中早有决定,他望着手里的两封信,大掌一握,两封信即刻灰飞烟灭!
洛东啼在最高处等待即将到来的结果,而归荒正端坐在幽思冥殿内对着巫贤兵力分布图不断思量。
他知道,巫贤不是小门小派,这是一个仅次于良疆的国度,这次若不能一举捣毁卓地c覆水的屯兵,只怕后患无穷。
归荒确实想用兵先假意攻打驻守在巴衡边境的屯兵,引诱卓地c覆水两地前去支援,自己沿途埋伏,再动用自己主力军队攻打人去楼去的卓地c覆水。可他心里就是觉得不安,他怕自己的谋算恰巧在别人的谋算之中。
但归荒也是个对自己极为信赖的人,他能想出的用兵方法,在他看来,不会有第二个人能料想的到。
当夜,月黑如静海,风高似急流。
归荒晚食未用,站立演武场高台拨点兵马。领头将领是良疆四大将之一的封妒,他也是跟随归荒最久c资历最老的人,归荒知道封妒的能耐,闲话也不多说,只问他一句话。
“多久能凯旋?”
封妒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面容刻板,胡须杂乱,但一腔豪气可直冲云霄。
“八月十五,定将敌首呈上!”
归荒高声叫了个“好”字,接着又叫道,“饯行酒孤王没有准备,是盼尔等回来喝庆功酒!巫贤自诩仁义,尔等受累,定要替孤王给他迎头痛击!”
八万士兵闻言齐声呐喊道,“肝脑涂地,马革裹尸!”
区区八字,尽显死有余勇,不愧男儿血性。声嘶之下,惊动重云无边,断了良宵苦短!
震吼落下,封妒一抱拳,示意拜别,自率军继进。巍巍八万人,由万人道踢马狂奔,进入鼾沉的黑暗之中,一路过金山c踩林海c踏长河,朝敌人的阴谋圈钻去!
归荒发兵攻打卓地c覆水,这个消息早被有心人报给了各自为营的旁观者,几乎同一时间,裙萝c钦怀c明戈c惠旻c哈鱼拿都知道这个消息。各人心中都有数,良疆颓败的第一步,已经迈下!
裙萝此刻正在割笑城内用心雕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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