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坦言,洛东啼坐在椅子上犯了难。
这个新月商徒是在屠彝北族境内进行的交易,而明戈竟然不知情自己的国度有他国活动。这事要么是明戈确实不知情,要么是明戈在撒谎。
如果是第一种可能,新月国度能欺下瞒上,看来势力雄厚;若是第二种,只怕明戈早与他国勾结,而他又力邀自己参加憎金原会晤,用心险矣!
洛东啼打算找个时间用新月的事情探探明戈口风,然而,他还没有怎么准备,那位明戈的死对头——女帝裙萝提前登门拜访了!
裙萝近日一直深居简出,她厌恶与男子有所接触,即使旁人前来拜访,她也是闭门谢客。她拜访洛东啼也属迫不得已,洛东啼的敌人——鲁安在她手里,她又收留了明拓,对方似乎又与明戈交好,种种因缘结果加在一起,不得不令裙萝探探洛东啼这步棋该怎么走。
洛东啼曾从明戈口中听到过夷图部落的消息,也知道明拓带领鲁安众人逃去了夷图。他需要看看裙萝对此事的看法,方便作出最合理的布局。
裙萝被严晨凌霄迎入帐门,帐内铺有木板地毯,桌椅c茶几c书架c小案一应俱全。洛东啼坐在案边正煮香茗,他正用茶勺将沫饽舀出,放入熟盂中备用。茶汤煮沸三次,沫饽出水三次,最后小勺舀茶水入青瓷碗内,邀请裙萝共品。
“此茶性灵,只可漉过绿钱菊英之根的山泉沸煮才能入味。此茶只能饮三口,第一口懵懂青涩,宛如孩童时的人世无知;第二口精英不竭,恰如青年时的遒劲豪达;第三口淡如云烟,正是老来的南柯一梦。”
“三口过后,再入口便已味寡,因此此茶名称‘三省吾身’!”
裙萝坐在洛东啼对方,浅尝第一口,茶香并不浓郁,但入口时却有甜美天真之感。她也只尝了第一口,便将瓷碗放下了。
“女帝回味童真,竟弃另外二口不顾吗?”洛东啼慵懒坐着,手中瓷碗并未端平,茶水由碗角泄露,湿了洛东啼大片衣衫。
“洛皇不也没有饮用二三两口么!”裙萝无意去看洛东啼身上的茶渍,她的目光移开,恰巧见到守在洛东啼身后的严晨,顿时瞳孔收缩。
洛东啼并不管衣袍是否干净整洁,“朕早已寡味,每日三省吾身,早就厌倦了!”
裙萝重新将目光移回洛东啼身上,“洛皇用自己厌恶的东西,来招待本帝?”
洛东啼放下手中的碗,“女帝不也一样,做了令朕厌恶的事么!”
裙萝将自己的严肃展为讽刺的笑意,“没想到洛皇的气量,连个茶碗都容不下!”
洛东啼也将傲慢回敬,“女帝要朕容什么?是叛臣贼子,还是祸国歹徒?”
裙萝无视对方的步步紧逼,“洛皇正与这些人为伍,还不自知?”
洛东啼轻声笑笑,“女帝说的是自己,还是明戈?”
裙萝站起了身,她觉得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本帝也好,明戈也罢,洛皇该知道,夷图部落的敌人永远是屠彝北族!”
洛东啼趁裙萝踏步之前喊道,“那女帝为何还包庇你敌国的王子?”
闻言裙萝又复坐下,“与屠彝北族为敌的人,都将是本帝的友人!”
裙萝在逼迫洛东啼作出选择,要么与夷图部落同仇敌忾,要么同屠彝北族狼狈为奸!
洛东啼将倚在椅背的腰身直立,“朕不涉阵营立场,若女帝愿意同大洛为友,以后定会处处帮携。此话同用明戈,你们的事,朕不屑掺和!”
洛东啼有自己的原则,一不拉帮结派,二不任人欺辱,他有作为一位一国之君的觉悟。
裙萝没能逼洛东啼说出自己想听的话,不由懊恼,“洛皇的底线本帝已经知情,待屠彝北族灭国,你我二人或可成为朋友!”
裙萝再度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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