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寸厚,令他身高看起来高出一截。
另一人是巴衡真鱼,即巴衡国君主。这人与沃土大王年纪相仿,身材高挑瘦削,面部眼袋浮肿,唇色乌紫,两撇胡子如黑黄茅草。一身土黄色素袍愈加使他看起来不似一国之君,倒像三餐不济的穷苦书生。
钦怀从草地上站起来,又四周看了看,随后问沃土天座,“二位国君并未带其他人来此吗?”
巴衡真鱼抢了沃土天座的话,“水泊周遭方圆十里,单人进入此地即可,若人多了,连腿都迈不开了!”随即他又自我介绍道,语有诚恳,意带谦卑,“寡人巴衡真鱼,名唤哈拿鱼。巴衡国以鱼为圣兽,还请国君不要扰乱水泊之中的水灵!”
沃土天座听他说话,开始出言讽刺,“鱼有千种,有凶狠嗜血的,有软弱可欺的,有光鲜亮丽的,有貌丑不端的,不知你的巴衡,崇尚的是哪一种?”
哈拿鱼拿眼白回他道,“听说第一任沃土天座是个裁缝,所以你们沃土视裁缝为启蒙者。裁缝毕竟是人,既是人,便有奸诈狡猾c忠奸不分c清明果断c乐善好施之别,不知贵国是以哪一类裁缝为启蒙者的!”
沃土天座被反讥一遭,心中不快,当即高声道,“本座沃土即使每人都好逸恶劳,也比你巴衡来的强大富有!”
哈拿鱼嘲讽一笑,也冲他高吼,“巴衡的子民即使富有,也不能接受灵魂的贫穷!”
钦怀在一旁看这二人相互争执,他心里清楚,他们一个是巴衡真鱼,哈鱼拿;一个是沃土天座,裴有衣。他心里更清楚,他们一个似乎效忠巫贤,另一个,更愿与良疆相处。
这日是三月初八,已有三国造访憎金原目的地,一是支离,二是巴衡,三是沃土。他们除了内部干戈不断外,都无一例外在翘首企盼其他国君的到来。
三月十日,天清气朗,第四国在临近午时到了,正是夷图部落。裙萝依旧英姿飒爽,她的身后跟着一位肤色泛黄c脸上有多块黑斑的女子。她从树林小道踏出,慢慢踱步至水泊旁,再捧一汪净水,清洗面容。
她手上的水刚要往脸上泼去,便传来沙哑的人声,“这破败地方竟有如此美娇娘?”
水从裙萝双手缝隙流下,她的头微微偏转,未做应答。那人见裙萝没说话,开始愈加放肆起来,“你如此貌美,不如做本座夫人如何?本座营帐就在不远处,可能赏脸一观?”
裙萝双手陷在柔软的水波中,她见登徒子逐渐靠近,两爪立刻衔水,猛力朝对方双目刺去。幸好只是细腻的水珠,但也将对方双目震的生疼,那人双手捂着眼睛,不停退步,口中大喊,“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袭击本座!”
他的话音成功将哈鱼拿与钦怀等人引出大帐外,他们几人一看,原来叫喊的是沃土天座,裴有衣。
钦怀率先跑至水泊边,他对裙萝拜了一礼,接着问她,“不知姑娘来此何为?是否是寻找家兄而来?”
裙萝不明所以,直到狄东跑到钦怀背后对他耳语,钦怀才知道这个女子与狄东并无关系。
裙萝不欲与他们有过多纠缠,但也一如既往霸气宣誓,“本帝在此与诸君会晤,希望平等对待。诸位该知道,能造罪孽者,从不分男女!”
此话一出,四下哑然,众人面面相觑,竟丝毫没有料到眼前这位双十年华的少女竟是一国之君!
钦怀当即作揖请礼,“支离圣主钦怀,多有冒犯,还望女帝不吝!”
裙萝看着钦怀一声冷笑,旋即又对捂着眼睛偷偷观望的裴有衣道,“本帝在等你的歉意!”
裴有衣将遮目双手拿开,狠狠咬着牙,“是你先前并未通报名姓,且还将本座眼睛伤了,难道你不该向本座道歉吗?”
裙萝双目越发阴厉,嘴角森森白牙露出,显然十分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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