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立刻就把邱泽的手臂捞了起来,从怀里掏出银针,往中魁c少泽c前谷c中渚等穴道上扎,这一扎,直叫尚在睡梦中的邱泽直呼大痛。
多罗将他手臂抬高,好让火光余温能够熏到,她见泥巴快要完全变色时,才把邱泽的手臂拿下来,又另外涂抹一层泥巴。
反反复复折腾了不下五回,多罗才将邱泽左手棉布拆了。此刻左手已有瘀血表露,长长手臂上青紫斑点密布,多罗也不怕麻烦,再用银针将血点一一挑破,最后敷上药粉,才算结束。
多罗见这招有效,才如法炮制,陆续在邱泽右手双腿施行。
多罗忙完后已是二十六日子时,半夜里风雪正旺,几百人蜷缩在一起,打呼的c磨牙的c说梦话的,难免会扰人清梦。多罗无心睡眠,便抱着严晨给她的酒,坐在洞口看着风雪肆掠。
这座山并不高,雪却积的很厚,山脚下的白光近乎蔓延至洞口,几乎与山下的小树平齐。大雪依旧洋洋洒洒,目之所及,寒玉织帘,笼盖四野,百里开外沉光不变,飘入掌心的雪花,犹似惊醒梦中人。
多罗看的有些痴,不自觉的,打开了酒壶盖,欲沽口酒麻醉。
“酒这个东西,姑娘家莫要沾染。”严晨一声戏谑,他正倚在多罗身后的石壁边,双眼轻快的望着她。
“为何如此不公,男子沾染,酒便是良宵春药,女子沾染,酒便是穿肠毒药?”
多罗精神恍惚,也不知道自己作何言论,等她反应过来,才后悔起来。
“物无美恶,过则成灾,你心事重重,是非尚且不明,选的一定是穿肠毒药。”严晨难得没有嘲讽她,反而好心劝阻,这令多罗有些稀奇。
“你的宽慰真是直接,叫我招架不住。”多罗莞尔一笑,两人似乎冰释前嫌。
严晨也笑笑,“说说你的事吧,来到此处,想必吃尽了苦头吧!”
多罗摇摇头,将酒壶放到地上,慢慢道,“黑影带我来的,他说他奉了洛东啼的命令来接我给邱泽看诊的,我是不清楚他怎么知道我在火场醒来的,但救人一事,至少刻不容缓。然一路所见,虐心虐肺,这场大灾,也不知要毁了多少家庭”
严晨叹了一口气,并未做声,多罗继续道,“我能力有限,无法令尸骨起死回生,一路救济来此,只能免得了他们短暂的苦楚,却难解脱日后的生离死别。我共救治二十一人,估计他们还是敌不过这场天灾,始终要呆在黄泉里与阎罗为伴!”
严晨深吸一口气,用多罗说过的话来回她,“你曾言,既无永生,自然也无永死。多罗既明了涅槃重生,实在无需执着生死二字。”
多罗呵呵一笑,将酒往严晨面前一推,“酒还给你,我已无碍。”
严晨将酒壶接过来,“邱泽不需要这个吗?”
多罗回答他,“火熏三日,淤血便可除,他的四肢当有重塑生机。三日之后,我要离开,身为医者,须得救苦,一生使命,不敢苟忘,兄长莫要劝阻。”
严晨无言,只是两眼盯着酒壶,酒壶瓷光密白,上头有女子倒影,一颦一笑间似是模糊,又似是风华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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