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眨眼动作都难以办到,而那光圈越来越小,正往他的心脏撞击而来。
“其实这些并非妖术,而是仙法。你是凡人,定然不懂,但你也该心存敬畏之心。落得如此下场,也算你活该!”习赟含糊的对着祝枚说了几句话,他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听懂,最后一提长袖,准备拂手抽身离去。他并不想见到他人死亡场景。
祝枚听他所言似懂非懂,逼命时刻近在眼前,哪里管他说了什么?祝枚一声爆喝,真元再度猛提,然而却是没用。他被定格在此,是时间的停留!
那光圈越来越小,已达胸口,触碰到祝枚衣襟。祝枚依旧死命挣扎c誓不服输。光晕即将入体,祝枚即将殒命,习赟刚刚转身,风声依旧猛烈。
恰在这时,一道火光由黑空袭来,蒙蒙烟雾遮天蔽目,藏身其中的人掩藏身形,不过片刻,已将祝枚纳入了烟雾笼罩的范围内。
习赟调身时刻,却见火球已朝自己袭来,灼热温度似将自己吞噬,零星火苗溅上了月色长袍,再等一会儿,即将烈火焚烧。
习赟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他立刻放出四鬼冤馋鬼。冤馋鬼由空气化形,生生阻隔在火球与习赟之间。只见这鬼形如肉球,遍体粉红,隐约可爱,火球撞击至它的肚皮上,滋出一股青烟。四鬼疼的龇牙咧嘴,却不肯后退一步,硬是将这如木桶大小的火球阻拦。
习赟见火球已挡,立即往烟笼处跑去。他却是来之稍晚,被时间定格的人已被他人救离,茫茫高坡尘烟稍散,哪还有方才的挣扎人影。
习赟见祝枚被人救走,心下懊恼,自己的连番布阵竟被人打破,不由气从中来。他一狠心咬破手指,又从袖口撕下一块布,用血指画一个小人图形。染血布料被扔到了地上,眨眼功夫,破布竟能立起,并逐渐生出两腿四肢,所说身形尚小,但已与常人身形无异。
习赟见小人已经成型,立刻对它道,“追踪祝枚,及其同伙!”
祝枚被救本属意外,救他之人祝枚也是认得,正是鲁安曾经的合作伙伴——明拓王子。
明拓一直留意城中动向,他发现酆都城外的人似比寻常多了一倍,于是夜间出没,想要在这些人群里寻些蛛丝马迹。明拓一路寻至步兵营,一直埋伏在此,他昨夜曾见三十名士兵身亡埋葬,今夜准备再看看营地变化,没想到意外的救下了祝枚。
明拓背着祝枚一路疾行,天边残月还未高升,这黑冷的人间还是对他们有利。
明拓踏过茫茫荒野,一直将祝枚带到了底河边的一艘破船上。这艘破船有些年头了,船篷漏洞百出,船舷倚着枯柳,船舱铺着两床草席,并几块砖头木板,这样就算作了明拓和宰谷的安家之地。
船舱内的宰谷听到外界动静,立刻起身出来。待看到他的主子背着一人回来时,才急忙过去帮忙。
宰谷将祝枚抱进船舱,将他安置好后忽然发现,祝枚双眼睁大,也不眨动,鼻息呼吸依旧,可就是浑身僵硬,好似一个玩偶。
宰谷戳了戳祝枚手臂,又强行将祝枚双目阖闭,可是无论他如何动作,祝枚身躯始终不得一条反应。
宰谷眨巴眼睛问他的主子,“这祝枚是怎么了?咱们该怎么办?”
明拓后背往身后木板上一靠,淡淡道,“他被人施术了,魂被封木棺内,需要水破之。”
宰谷不解,继续问道,“这木棺现存何处?”
明拓瞅了他一眼,耐心回答,“在施术者手中,咱们拿不到。”
宰谷急了,“那将这废人带回来有何用?”
明拓直起身体,低喊道,“谁说没用!以童子尿可以解,你是童子身,还不快助他脱魂!”
宰谷闻言也是无奈,只好又将祝枚抱出,在僻静地方往他身上浇上一泡热腾腾的金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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