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用武器防卫。习赟自然没有杀掉他们的念头,只把一艘完好的船扔给他。并叫他赶紧滚回去复命。
天光初亮,却又朦胧不安,海上残尸漂浮,一直排至那轮红日的脚下。血色的海面与彤红的霞光连成一线,这样灿烂的色彩却扫不走阴霾。
习赟载着多罗缓缓归来,这番征途收获颇满,而接下去的安排也当顺利展开。
洛东啼一夜未眠,他站在船头上待看到习赟身影时才大喜过望,接着他又看到习赟抱着多罗上了大船时,这才露出些许慌张。
多罗胸腔处一片血红,一身罗裙湿泞不堪,除了尚有一丝的呼吸是热的,其余都似一个死人冰冷。
看着那个奄奄一息之人洛东啼十分不满,不由发问道,“你可还记得在临行之前是如何答应朕的?”
习赟低着头,也不行礼,只淡淡回他,“当务之急是救治多罗,百般责怪等多罗醒了再说也是不迟!”
洛东啼倒是没有继续纠缠,吩咐了几个医女伺候,才有闲心倾听习赟的一番报告陈词。
洛东啼依旧站在船舷处远望,他的目光停留在红日上,海风将他鬓发吹乱,一身黑色长袍也作猎猎之音。习赟跪在地上汇报着伤亡情况和争斗的过程,他特意将多罗的异能讲明,洛东啼回答他的只是一脸沉思。
“习赟,多罗之事不宜外泄,你当守口如瓶。还有,你此次退敌有功,此间事了,回宫后当另行封赏!”
习赟咬着牙,他知道洛东啼这番话的意思,他要他不要将这事告诉多罗,要他装作一概不知,他要袒护那个女子!
“臣蓬茅下质,草野庸才,不敢受命!”
习赟的拒绝令洛东啼为难,他知道,若是多罗知道她是可以克制傀儡的武器,她定会拼命冲至战场,可那样的结果,他接受不了!
“你这谦怀太假,似有欺君之嫌!”
习赟感知到洛东啼正用自己的身份压自己,他一口怒气袭上心头,“臣有忠君之姿,当行忠君之事,即使臣血溅沧澜海,也绝不住口!”
洛东啼静默了许久,最后才是一声长叹,这声叹息里夹杂着落寞不甘,“朕知你意,容朕想想吧,这是一个男子对你的请求!”
洛东啼是个仁君,他的仁体现在臣子与百姓身上,这是他的责任。他也是个被感情连累的君王,他的感情被付诸在那段为期半年的童年里,还有一位执拗的姑娘身上。在许多次责任与感情的抉择中,他的选择始总是前者。
一件事既然错了,便不妨继续错下去,回头无望,只好自我沉沦!
多罗伤势看着严重,实则没有什么大碍,可是她总是昏睡,也不免令人担忧起来。
多罗身在梦中也是有苦难言,她的梦光怪陆离,却又真实万分。她梦见了一座高山,并非是怯寒山,而是一座她从未见过的集天地灵气的高山。
高山横亘绵延,奇峰险峻立天,阴阳互冱。中间一座主峰更似宝剑削出,傲然耸立,险至云端。山间四季常青,多飞禽走兽,多花草流水,常年佛音流淌,呈仙境祥和。
多罗在此间稍走片刻,便能见到山间的一株枝叶华美的菩提树,菩提树金光熠熠,枝干可触天,盘根可达地,放眼望去,一颗尘心被洗濯的干净。
不多时,天空乌黑一片,菩提树被一怪人连根拔起,整个高山地动山摇。身处梦中的多罗开始浑身疼痛,五指囚缩起来,再张开手心,她的手掌全成了一块枯烂的木头。
一把烈火不知从何时何地而来,竟将多罗燃烧起来,天空愈加黑暗,怪人与高山菩提皆以不见,再睁眼时,浩瀚茫茫,不见日光,除了多罗身上的一点火焰,哪还有半点光明?
这光明来得快去的也快,撕心裂肺的痛苦后,是再度睁眼。入目处是一间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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