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冯逸离开,并不睬小兵的横刀相向,他的行云步被他改过了,相较于传统的宫廷步法,他的步子迈的更稳更快。
他的身影如风如水如云,只叫别人看见一抹残影。小兵刀劈斧砍,也不知是不是幻觉,刀斧碰到洛东啼一刻,便现软华万丈,触手之处仿佛一湾柔波,竟情不自禁的想要深陷其中。
而当洛东啼抽身而退后,他们才似如梦初醒,各自带有片刻的不知所措。
缠战的小兵已由十数人增至数十人,而严晨仍与祝枚鏖战不休。祝枚勇力过人,长枪运使的风生水起,步步紧逼严晨,严晨身上已是大小伤痕不断,一身白袍成了血衣。估计不消多久,将成祝枚枪下亡魂。
洛东啼朝严晨方向看了一眼,估算了一下他大概还能撑多久,心里有了个数后,将冯逸往身后一背,接着浑身真气调动,大掌凝风成刃,将离自己近的小兵一一宰杀干净。
这也不过几息功夫,地面上已经躺了七八人。小兵见洛东啼实力如此不凡,也不敢掉以轻心。
瞬间敌手人数再涨,由数十人增至上百人,他们黑压压的挤成一团,手拿尖刀,就等着洛东啼血溅之时。
洛东啼知道,这么下去终非良策,他将心一横,准备再放先前领悟的力量。这股力量是在蚕州地动之时突然感觉到的,当时他并不以为意,直到之后才慢慢察觉,竟不是内功心法。
现在是在战场之上,容不得他多想,洛东啼刚准备运招,却听得身后传来破风之声。他回头一看,却见一人架着马车正往他这边冲过来,坐在马车之上的人娇小柔弱,却傲骨长存,不是多罗又是谁?
只见那匹马双目通红,情绪亢奋,姿态十分威猛。多罗伸出手感受了一下风力,接着想也未想,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油纸来,她从油纸包里抓了一把粉末,顺风洒出,可惜天气阴雨绵绵,作用并不大,只有少数几个在外围的中了招,一时咳嗽不止。
洛东啼被围在中心,见有人驾车前来,心里顿时多了一分保障。他左脚变换方向踏出一步,双手再抡风刃,正要开出一条血路。他看了一眼严晨方向,严晨已是强弩之末,顶多再挡个两三招就要被俘,于是,他的一颗心又悬了起来。
洛东啼十分急切,同窗好友屡遭不幸,这对他而言是莫大的伤痛。随即,他也不再顾虑能力枯竭的问题,瞬将左手揉成一片白光,白光耀眼,入目处仿佛晴空内高悬的一朵白云。
一些记忆闯入洛东啼的脑内,他依稀可以回忆出那朵白云之上的风景。他常年一身黑袍,手执长剑,站立于漆黑古怪的屋顶之上,睥睨尘寰。
回忆仅仅短短一瞬,再回神时,又有新的章法钻入脑内,瞬时,他的风刃体积暴涨,洛东啼蹬地而起,在风刃尖口绞杀了十数人后,稳稳地踩在了刃体之上。
风刃随他控制,穿过人林,待临祝枚身边,猛地又将风刃放出。
祝枚本欲一枪将严晨身体贯穿,谁知迎面扑来一阵猛烈的杀意,他抬头一见,竟是一把具象化的风刀。顿时,脸色一变,立刻丢下严晨,提枪以应。
洛东啼趁祝枚分神之际,不顾身体疲软,再将严晨拖起,他的体能真气均已耗尽,顿时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
在不远处的多罗见到他这般情形,心头也焦急起来,她又抓起一把药粉,朝面前的马洒了洒,那马眼睛又红了几分,跑的步子更加快速。
洛东啼挣扎起来,他知道时不待人,此乃危急关头,存亡之秋。
当即,他一声冷哼,肩负二人,再度运使行云步法,往多罗马车冲去,他踏了一步两步,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心脏骤缩,他心意明了,这将是他的极限了。
多罗离他还有一小段距离,她看见洛东啼面色惨白便知不好。当下又将洒马的那些粉末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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