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妃的事,你既然是他弟弟,我便向你问问这事的私情。”
“多罗想知道什么呢?”
“皇帝三宫六院乃为标配,为何他登基至今仍只有一个皇后呢?而且为何以前不选妃,非要现在选,我觉得这事不单纯。”
洛优亭眨了下眼睛,“皇兄十五岁与皇后大婚,十七岁执掌朝政,然内忧外患。内忧是我的母后觊觎权位,外患是屠彝北族虎视眈眈。如今他挫败了母后四卫的气焰,一举捣毁了西府,暂平了内忧;至于外患,上将军胡明山已经老迈,虽紧受边疆寸土,但终非长久之计。他定是找到了可替代上将军之人,可解外患之急。内忧外患皆已平定,他自然要为自己的子嗣着想了。”
“不过几个消息,你倒是分析的透彻,依你之才,拖着一个病躯,实在可惜。”
洛优亭本在磨墨,听了这话,停下了手,“我有一事需问你。”
“但说无妨。”
“这两日我觉得身体轻盈了不少,咳嗽也消了许多,手脚也有些回温,可是你的功劳?”
多罗正在一张纸上写着什么,并未停笔,“这事你早晚都会发现。你夜间熟睡,我便施以刺针,看你最近气色尚可,看来效果不错。”
洛优亭笑了,“我一向浅眠,恐怕在让我熟睡上也下了不少功夫吧。”
多罗不以为然,“是啊,你无求生之念,我只好动点手段了。”
洛优亭叹了口气,“你何苦为我至此!”
多罗看了他一眼,“有洛人为宦官,以训鸟乐太子。一日君王降临东宫,见太子沉湎奢逸,问其原因,左右对曰,有宦官扰宫,以鸟唬太子不思朝政。君王怒极,口曰,无用之人,快快杀之。”
“你若是不让我治疗你身上的病,我便是那无用之人,只能任人宰割了。”
洛优亭脸色一白,他明白她意有所指,“你并非宦官,我也并非太子,洛优亭可以性命相护,有我一日,便存你一天。”
多罗摇摇头,笔锋忽转,“无妨,随遇而安就好。倒是你,我见诸国列传上你多有评语,对民俗文风也十分向往。等身体好了,何不走访列国,著一本异国民风之书,也好了了这般夙愿?”
洛优亭眼中的星火被点了起来,目光炯炯有神,“难得有人对我这么说。”接着眸色一黯,“可惜,我连这清心阁都迈不出去。”
多罗轻笑出声,“你这是作茧自缚,心若是自由的,哪里都不会是囚笼。”说完脸色一僵,这话她曾经对另一个人说过。对了,那人也姓洛,还自称为朕,朕是只有皇帝才能自称的。
多罗压下心中磅礴的恐慌,捏着笔的手指慢慢发了白。
两人又进行了一番别的交流,然而多罗兴趣怏怏,看了半天书,写了半天字,也始终是浑浑噩噩。
她不想证实那人身份,也厌恶听到这个大洛皇帝的一切消息。她白天躲在屋里不见人,晚上出来晒月光,一来二去,终于将自己折腾病了。
另一边长乐宫内歌舞升平,各色身材曼妙,姿容绝色的少女鱼贯而出。她们或轻弹琵琶,或独奏短笛,或一舞倾城,那一双双渴望的眼睛在看到洛东啼时都转化为了爱慕。
传言天子俊美非凡,且尊贵无双。若是成为这样人物的妃子,即使时不时的能够望上一眼,这人生也算满足了。
然而洛东啼的心思并不在这几十位的美人身上,他正听着邱泽说的一些消息。
一是多罗被迎入了清心阁,二是鲁安关于西府的秘密可能与一本书有关,三是明拓此时来访动机不纯,很可能是前来找鲁安的。
大洛王宫,东西分治,虽然朝中大臣多有揣测,然并无实际证据。洛东啼掌管大半个王宫,而鲁安在小半个西宫里逍遥度日。洛东啼千方百计的要将线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