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浑身是血的人儿,怎么看怎么诡异。多罗看着他手臂上的伤口,咬咬牙,“往巷子里跑,大街上太引人注目!”
洛东啼觉得有理,背着多罗一闪而过,钻入小巷之内,小巷昏暗,洛东啼堪堪跑了几步便喘起急气来,多罗知道,定是他气竭血淤所至,再不救治,只怕他的双手就要废了。
“你不能跑了,得停下来。咱们现在拐进那前头开着的门里头,无论里面有什么,生死由天!”
洛东啼已经开始两眼发花,再驰几个箭步,差点跪倒门口,多罗从他肩头跳下,小心翼翼的往那开着的门里头张望。发现是一处院子,院内无人,只有几缕夕阳余晖缓缓收着光线。
多罗扶着他进去,穿过后院,发现前面人声鼎沸,估计是处生意场所。
她看了看周身环境,面前是一座高楼,雕梁画栋,却又不失精巧雅致,估计是什么大户人家。她的身边是一株参天梧桐,根粗枝壮,十分伟岸,当即有了想法。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我们顺着这株梧桐爬到那个楼里面去,我想这应该是大户人家,里面空的房间应该很多才是,借宿一晚处理你的伤口,应该不难。”
洛东啼脸色有些惨白,他笑了笑,心里却想着,看来这个多罗确实什么都不懂,不过有一点她倒是说对了,里面房间确实不少。
当即也不迟疑,左手搂着多罗腰身,纵身而起,再从那梧桐枝干处借力而上。也就几个眨眼功夫,已经来到了三楼的一处空房门口。洛东啼已无力支撑,托着自己的血肉之躯,倒在了多罗怀里。
多罗只感自己心头一重,连忙架起逐渐昏迷的少年,一把推开了房间的门。
屋内并无他人,收拾的十分整齐干净。入目处是雕花床和红罗帐,再往左看去,是一方梳妆台,看来,是小姐的闺阁。
多罗反手插上门,将洛东啼丢在床上,将他袖子捋起,便看见两道深可见骨的血痕。多罗眉头皱了起来,她的银针因救那两个倒霉鬼搞丢了,现在她手里只有小葫芦,虽说可以帮他止血消毒,却没办法缝合伤口。
接着脑海灵光一闪,这是女子闺房,应该有做女红的绣针,那个也是可以的。
一刻间后,总算集齐了所有的东西,这屋子不能点灯,她必须要在太阳落山之前完成。
多罗的缝合之术千锤百炼,虽然只有绣针与棉线,也不妨碍她的技术。当黑夜完全降临之时,她总算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而一旁的洛东啼仍未有苏醒痕迹。
多罗抱着腿坐在地上,外面华灯初上,隐约有些莺声燕语传入耳内,她觉得很是动听,不由自主的多听了片刻。
她仿佛置身在妖娆的温柔乡里,面前是一个又一个软弱无骨袅袅婷婷的姑娘。她们身姿绰约,楚楚动人,腰间环佩作响,舞出一幕天上之姿。多罗从未想多,女子竟然可以身形如此柔美,她环顾其间,忽觉自惭形秽,不知所措起来。
接着她好似听到一声呼喊,好像是叫着自己的名字。她一回首,眼前景物大变,那幕甜腻之景渐渐暗去,再抬眼时,正好看见了洛东啼的那张俊脸。
他说,“不要睡地上,夜里凉,到床上来。”
多罗还没搞清楚状况,方才是自己做的梦?自己怎会做这样的梦?她揉了揉眉心,爬起身来,此刻已经月上中天,屋里泻了一地月光,十分静美。
“看来我睡了挺久,都这样晚了,你都醒了。”
“刚过亥时,还不算晚!”洛东啼朝里挪去,给多罗腾出了个位置,多罗也不避讳,大咧咧的躺了上去。
“你的手最近不要用力,现在条件简陋,废了我就救不回来了。”
“嗯!”洛东啼似乎没什么精神。
“连着这次,我救你三回了!”多罗有一搭没一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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