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瞪大了眼!
而在这所有人之中,连沐月的神情最是奇异,她的眸光闪耀,望着不知名的某处,却是连连摇头。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看见了不应该看见的人。
夜色里,她轻轻叹气,面上是无尽哀愁。
而丁洲的眼光锐利,早将这一切都收入目中。
顺着小姑娘的目光,他分明看到一个瘦小到几乎辨不清形状的孩子迅速消失了。
那孩子,他快到他甚至来不及分辨。
这孩子是谁?
他怎么会独自一人出现在荒僻郊外?
是他救了阿浅吗?
他如何能带她脱困却完全不似他姐姐的狼狈不堪?
连家的小姑娘呢?
为什么见了他会这么难过?
他让她想起了谁?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骤然变冷。
他蓦然转头,不再去看她。
此行南下,他自有他的目的,不必要为了一个黄毛丫头劳神费心。
他更感兴趣的,是长孙家那个四丫头——经今日之事,她竟果然如传闻所言,有通晓未知之能!
长孙老儿将她收藏深闺十余载,必是打了奇货可居的主意。
他扯唇冷笑,慢悠悠坐下身子——自有那天真热情之人,替他费些口舌。
果然,连沐月的目光未及收回,已蹦蹦跳跳地跳到阿旁面前,她吐着舌头,笑嘻嘻推她:“呃姐姐,你快去换换衣裳吧,夜里凉,贴在身上要生病的”她说着,扬手一指,向不远处的山坳里:“那边有个避风的山穴,安全的紧,我帮你望着!”
阿旁见了众人,又见了妹妹,心里已然安定,闻言抿唇一笑,带着阿浅跟随连沐月向山后而去。
而林北索性凑在火堆旁边,一半烤火一半烘衣,倒也很快放松下来。
只是他天生不善言谈,而丁洲c荣渭也不是多言之人,因此一时间气氛沉寂如水,与此刻火光欢快跳跃的场景大相迥异。
好在阿旁很快更衣回来,他们三人跳水之时,遗在船上的衣物都由连沐月细心收着,这时倒不尴尬。
连沐月天生语多,方才叽叽咕咕已不知跟长孙姐妹说了多少,这时面上犹带笑意,三人一路行来,又是一阵爽朗笑声骤响。
那笑声愉悦透彻,彷如阳光刺破乌云,大地万物回春,令人精神顿时为之一振。
三位少年为这笑声感染,面上一松,不自禁都露出微笑。
而一旁的肖老爹早已将几尾烤好的鲜鱼用厚厚的叶子包好,噔噔几步跑到阿浅面前,他的笑脸宛如菊花绽放,满是褶皱却极灿烂,他的语声是亲昵地c讨好地责怪:“恁说说恁这丫头,咋说跑就跑咧?饿了吧?快吃快吃!”
阿浅怯怯接过,仍是不敢与他对视,她垂着头,极低声地说了一句:“谢谢!”。
“这丫头,跟俺客气个啥!”肖老爹见她接过,笑得更加开心,连忙跑开,又去分鱼给其他人,一双眼神晶亮,却始终围着阿浅打转。
几人吃了东西,烤了火,不由得困意上涌,渐渐倦怠,便安排了丁洲守上半夜,荣渭守下半夜,其他各人自去休息。
说是休息,不过是在背风的山穴处,重新点了火,各自打坐调息而已。
林北功夫浅,内功却有长孙舞槭打下的根基,当下眼观鼻,鼻观心,在心里默默诵读口诀。
未几时,一股绵长热力渐渐自丹田处升起,逐步行至四肢百骸,温暖干燥,将他一身寒意尽数驱赶干净。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只觉身上说不出的轻盈抖擞,似乎蕴含着说不出的气力能量,当下睁眼站起,信步而行。
不远处,荣渭正环臂而立,听见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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