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起,张松年就成了痴呆一号,白霓陪同着他们家大人也就成了痴呆二号,二人一直茫然发呆。
荧天待在马车里实在受不了,便爬到车外,坐在了暂时充当车夫的苏南身边。
苏南正悠闲地哼着奇怪的调调,琥珀色的眸子倒映着一路的风光,微微地掩着笑意。
荧天叹了口气,传音道:“把一个好端端的正直青年弄成这样子,那是为啥呢。”
她嘴里哼出的奇怪调子没有停下,眼睛也没转向他,荧天却听到她回答:“我也就随便说说,实在是没想到他当回事了。”
荧天一脸黑线:“你这是耍人!”
“很多时候,好人一片善心干出来的,不见得是好事。”苏南笑道:“困扰他的并非我所说,而是他自己对自己的质问。”
“你是说,经此一事,这石头脑袋会改变?”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笑了笑,“与其担心这些不着边际的事儿,倒不如下车去解决一些实际的问题。”
“”
荧天环顾四周,沉默了。
又一帮高呼此路是我开的龙套。
“靠!这张松年得罪的人有这么多么!”
嘟囔着,荧天下车去当苦力去了。
一个月后,白离国的国都——樊城。
樊城不愧为白离最繁华富裕的都城,繁华如锦,流人如织。街上车水马龙,店铺林立,小贩的叫卖声,小二的吆喝声,不绝于耳。
樊城里,大户人家皇孙贵族林立,大街上的人个个衣着光鲜,偏生今日在城门口来了四个衣衫褴褛的人。
守城门的小兵一脸鄙视,把通行证翻来覆去检查了好几遍仍不愿放行。
谁不知道白离国今日正迎接贵客——天水c碧华二国的使臣。碧华c天水二国人杰地灵,樊城居民为怕输了气势,都将家里最好的衣服穿上。若放这四个形同乞丐的人在街上游荡给两国使臣见着了,岂不是让白离蒙羞?
多番扰攘,这个小兵终于妥协。
这貌似乞丐的四人,其中竟有一人引经据典地怒斥于他,其气势威严得宛如青天大老爷,小兵正犹豫着要把这气焰嚣张的人给押下,竟恰巧在这时候看到从他身上掉出来的牌子——御史台的任命!
这四个衣衫褴褛的人,正是张松年一行人。
这一个月,他们徒步走到了樊城。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为了这八个字,荧天几乎有向苏南磕头的冲动了。
就在这位正直的石头脑袋张松年大人思考几天之后,他们遇上了一幕强抢民女的戏码。
听说这个民女本是卖身葬父,结果某纨绔子弟想要光吃不付帐,只命人拉走那女子,把那女子父亲的尸首弃之不顾,女子抵死不从才有了这一幕的拉扯。
本来凭着荧天一腔热血,这事情是绝对要管的,只是加上一个张松年事情就大了。
张松年不仅把民女给救了下来,还将抢民女的纨绔子弟家底查了个通透——纨绔子弟正是当地县官的侄儿。于是张大人兴奋了,开始到处搜集县官的罪状。县官这下急了,到处找人堵他们,于是在那个镇内,他们宛如过街老鼠,处处官兵围剿。终于在苏南的提议之下,张松年收集足了证据便继续启程上京,准备将这些罪状一并上呈,让皇上好好惩处。
在这个事件中,荧天已经深深地感受到张松年那种锲而不舍的精神,抓着一丁点旁支细末就能把人给闹个鸡犬不宁。
不得不提起,因为这事儿致使民女没有钱去葬她爹,还得罪了当地豪强,最后张松年就将马车给了她,让她去临镇躲躲,也好用卖掉马车的钱来葬她爹。
那姑娘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感谢的话,荧天却听到她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